听她这么说，凌无尘又是一愣！
话粗理不糙啊！
“你还记得我送过你什么东西吗？”
轮到张雨萌发问，紧紧盯着凌无尘。
凌无尘当即回答道：“当然还记得，我记得我送这拓本给你之前，你给我亲手织了一件毛衣！”
张雨萌冷冷一笑，笑容中满是嘲讽：“那你先把我送给你的那件毛衣还回来再说吧！”
凌无尘这下彻底犯难了，他挠了挠头，面露尴尬之色。
那件毛衣他怎么可能还保存着呢？
早在六年前离开花城时，他就把它当作破烂货扔掉了！
张雨萌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已然明了，只是冷冷一笑：“你不把我给你的东西全还回来，我们就没法两清，东西你也休想拿回去！”
凌无尘没有办法，只能咬了咬牙说道：“好，你等我一会，我就回来！”
离开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到手工坊，找人帮忙编织一件毛衣。
幸好他记忆力惊人，那件毛衣用的什么材料、什么颜色、有什么样的手工花纹，他都一清二楚。
在他看来，反正让织一件毛衣不过是花钱的问题罢了。
没多久，他就重新返回张雨萌的住处，抬手敲了敲门。
张雨萌打开门看到他后，目光随即落在他手上那件崭新的毛衣上，冷冷一笑：“你是重新让人织的吧？”
凌无尘只是冷冷回答道：“我说你织的这件毛衣，我一次都没穿过，你信吗？”
张雨萌也没有和他争辩，只是问道：“看来你很急着想要回你凌家的医术拓本，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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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尘本想告诉她是为了救姨娘，但又担心这女人更会借此要挟自己，于是轻描淡写说道：“我只是想和你彻底划清界限而已！”
“你——”
这句话就像又一支利箭，再次狠狠地刺伤了张雨萌。
这女人深呼吸一口气，才又冷冷说道：“好！划清界限是吧？毛衣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以前帮你洗过多少次衣服和袜子，你还记得吗？只要你把这些都还了我，我就把你给我的东西统统还给你，怎样？”
凌无尘顿时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雨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难道这女人还想让自己帮她洗衣服和袜子不成？
瞧他眉头紧锁，面露难色，张雨萌的眼神中满是怨恨：“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到，那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根本不懂得珍惜我曾经为你付出的一切！”
“行行行，别起范儿了！”
凌无尘咬着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打断她：“我记得你帮我洗过七次衣服和袜子，今天直接一次性全还你吧，要我帮你洗什么？”
他现在满心只想快点拿回医术拓本，其他的都顾不上了。
张雨萌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没过多久，凌无尘就坐在了张雨萌家的洗浴房里，面前放着一个大大的盆子。
张雨萌不仅把自己的袜子和外套扔进去，连刚换洗下来的内裤和内衣也扔了进去，然后对着凌无尘冷冷一笑，眼中满是挑衅。
握草！
凌无尘顿时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张雨萌会让他洗这么私密的贴身衣物，上面还沾着好多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