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知晓她愤怒,却也只能给裴绾绾捂着发冷的手:“我懂姑娘,我也相信姑娘能做到想做的事。不论发生什么,吉祥永远是姑娘的后盾,必要时,姑娘定要弃卒保车,吉祥愿意。”
“傻吉祥,说这种话!”裴绾绾嗔怒道,“咱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
吉祥含泪点点头。
裴绾绾叹了一声:“昨日夜事发突然,今个儿又处理了这么多事情,还没去德惠皇贵妃那里抄录佛经。”
吉祥担忧道:“娘娘会不会怪罪。”
“不会。”裴绾绾冷下眼眸,“估计德惠皇贵妃的今天,也不会很好过。”
前世裴绾绾虽未曾参与过宫中事物,却也听得几句流言蜚语。
当下宫中风头最盛的两位娘娘,乃是德惠皇贵妃,和谢晏衡的姨母贞婕妤。
两人斗的你死我活。
前世的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德惠皇贵妃被推下莲花池。
再往后……
裴绾绾仔细回忆了回忆,突然想起来一个大事。
“快,修书给大殿下!”她着急道,“我糊涂了,竟把这个事情忘了!”
吉祥不明所以,但看裴绾绾着急,自己也跟着着急,慌忙去取笔墨。
裴绾绾帮忙研了磨,对着笔尖“哈”了口气,立时提笔写信。
吉祥杵在一旁看着。
寥寥数语,很快完成。裴绾绾修书完毕,叫吉祥放出来了信鸽,把信卷起来,塞在鸽腿的信筒里。
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另一边,凤阳宫。
谢晏衡正带人,亲自检验宫中吃食。
他向来谨慎,连桌角这种细微处也不放过。
正当他检查到最后一副碗筷时,一个侍卫急匆匆赶来,对他行了一礼。
“殿下,有密信。”侍卫双手将信奉上。
“给我的信?”谢晏衡挑了下眉尾,将信拿到自己手里。
庆元凑过来,道:“怎么了,殿下?是季将军传来的急报吗?”
季寒云被谢晏衡外遣去了江南,调查德惠皇贵妃母家私营盐务的事情,算算时日,也该来信了。
谢晏衡看完后,一言不发,默默将信烧掉。
“殿下?”庆元见他神色有异,忍不住心生慌乱,“是季将军吗?”
谢晏衡淡色的眸子看向他,道:“不是,是绾绾。”
“裴姑娘!”庆元高兴了一瞬,但很快又敛去了笑容,“沈府是出事了吗?”
谢晏衡道:“非也,她在写信提醒我,小心桃花酥。”
“桃花酥?”庆元想了想,“今日午间,司膳局确实是送了几碟桃花酥来,各个宫中都有。这个桃花酥是有什么问题么?”
谢晏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搭话,大踏步往贞婕妤的寝宫走去。
此时,贞婕妤正卧在榻上,虚虚地掩唇咳嗽着。
她生的极美,既具有江南女子的温柔,又具有京都女子的才气和傲骨,所以自打入宫就一直盛宠不衰。而她现在也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娘娘,您身子打紧,不能老是吃甜食的。”贴身宫女小佩说道。
贞婕妤咳嗽了几声:“最近嘴馋这些。中午司膳局是不是送了几碟桃花酥来?快端来给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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