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年已是脸黑如炭。
他乃堂堂三品大员,往常这卑贱衙役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如今竟在衙门口如此责问他!
奇耻大辱!
薛岩帮着一声怒喝:“按察使司办事,轮得到你一个小小衙役评判吗?”
康年想撕了薛岩的嘴。
莽夫就是莽夫,竟帮着对方火上浇油。
王虎却是挺直腰杆,一身正气道:“小的自知卑贱,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家大人被污蔑。我们大人来通城州不足半年,数千海贼被尽数剿灭,那些盘剥欺压我们的大族尽数被大人扫除,给百姓修建房屋,搭桥铺路。小的便是死了,也要为我家大人问一句,按察使司为何要抓他?”
“大胆!竟敢在按察使司衙门闹事,来人,将他拿下!”
康年几乎是咆哮出声。
按察使司立刻就有数名胥吏冲来,要对王虎动手。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班头想要去拦住王虎的嘴已是来不及。
王虎这小子的嘴误事啊!
就说大人教的那些不就是了,为何要惹怒他们,这下好了吧,要栽进去了。
眼看那些人要动手,李班头赶忙拽住身边一个衙役,急道:“快回去找大人!”
交代完就带着其他衙役将王虎护着,与胥吏们对上。
眼看局势如此危急,那衙役便知李班头他们今日是凶多吉少。
趁着四周乱成一团,他一跺脚,转身挤进人群,朝着通城州方向一路狂奔。
李班头笑得很谄媚:“大人恕罪,这王虎是个直愣子,回头小的肯定好好收拾他一顿,大人千万莫要为了他气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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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康年旁边的副使怒喝:“你是什么东西,竟要领着衙役与我们按察使司作对不成?”
李班头点头哈腰,连声道:“不敢不敢,小的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与大人们作对。我们都是办差的,大人吩咐了差事,您说回去我们少一人,我这班头没法儿跟知州大人交代不是?”
康年双眼一眯,道:“拿下!”
胥吏们便朝着他们扑去。
李班头心瞬间沉入谷底。
这要是被抓住,必定没命。
他大喝一声:“兄弟们逃啊,只要撑到大人赶来,我们就得救了!”
衙役们精神一振。
对,只要大人过来,他们就不会有事。
衙役们几乎是瞬间跳起来,分散四周挤进围观人群。
百姓们顿时乱成一团。
按察使司的胥吏们哪里肯放过,也跟着挤。
康年已完全无法压制怒火。
竟连小小衙役都敢反抗,他这按察使司衙门还有何威信可言?
康年一甩衣袖,怒声对副使道:“若漏抓一个衙役,你这副使也就不用再当了!”
副使浑身一凌,当即大声应道:“下官遵命!”
康年却是转身对薛岩和怀逸远拱手:“此次要劳烦二位帮忙。”
“康年兄放心,我都指挥使司必帮你将那些衙役尽数捉拿!”
薛岩豪气道。
怀逸远却有别的主意:“那些衙役必是受了沈六元指使,此次必要将沈六元捉拿归案。”
康年牙根紧咬:“此次本官亲自下缉拿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