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江太太以为我要提什么条件?”江时白看穿她的心思,薄唇轻勾,故意道。
许羡心虚地挪开视线,轻咳两声,“没,没什么,我以后肯定不提‘老’这个字,你比我还年轻。”
江时白:“……”
比你还年轻也不必随口提。
悬着的心彻底放下的许羡不由庆幸,幸好不是要和她在床上玩点小手段和游戏,不然她的腰非折断不可。
她只是随口调侃,没承想他这么在意年龄问题,可他们两人其实相差岁数并不大,真的就这么在乎这四五岁?
不过他既然提了,她自然满口答应。
一本万利的买卖。
*
海市机场
明亮宽广的大厅人潮涌动,形形色色的旅客来回穿梭,人群中抱着一束白玫瑰的女人算不上鹤立鸡群,可那张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却能让人频频侧目。
女人怀中抱着一大束纯白的玫瑰,水墨长裙晕染开一朵朵山水画似的花朵,衬得身形纤薄,恬静美好。
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到发光,身材凹凸有致,浓密的卷发随意披在后肩,发尾已经及腰,一步一摇像是纯洁的仙子,浑身上下的清冷妖艳化作柔情蜜意。
许羡驻足在人群中,盯着出站口,等待江时白纤长的身影出现。
蓦地,她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下意识扭头看去,迎上一双晦涩的眼眸。
翟锦一愣,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踩着十公分的细跟走到她跟前,假装没有发生从前的事情,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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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羡姐,好巧啊!”
“嗯。”许羡难得没有礼貌,高冷应声。
她们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自从上回在酒店碰面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他们的生活之中。
可刚才她莫名其妙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她不喜欢,自然不想和她有过多的接触。
翟锦像是看不出她的冷淡,兴致勃勃道:“说起来下个月就是你和时白哥的婚礼了,到时候我肯定如期而至,祝福你们。”
江家和翟家仍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合作关系,请她们家参加婚礼是必然的,毕竟她没有做过明面上损害他们婚姻的事情,将她拒之门外显然不可能。
最后几个字她咬得很重,许羡闻言眉头微蹙。
她记得翟家和陈家前段时间刚举行订婚宴,现在她难道还惦记江时白?
想到这,她忍不住敲打她一句,“我记得你和陈家大公子已经订婚了吧!我和时白那时候忙,也没能及时送上祝福,愿你今后婚姻和和美美,与他百年好合。”
其实请柬送来时,她和江时白一致决定不参加,以行程不凑巧拒绝了。
现在恰巧遇见,不提一句,说不过去。
毕竟翟家和江家可没有撕破脸皮,两家公司维系着表面和谐。
翟锦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讽刺。
百年好合?
陈家大公子根本就是个不中用的花花公子,烂泥扶不上墙。
她不可能将这辈子断送在他手中。
当初她以为退让一步能换来幸福,可没想到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恶魔。
订婚之后,他强迫她行房,还在床上虐待凌辱她。
她跑回家和爸妈哭,想要退婚,他们也只是让她忍让。
言明陈、翟两家联姻,能为翟家争取最大的利益,更上一层楼,今后作为继承人的她能拥有更强大的公司。
可现实却是成全所有人,而委屈牺牲她。
午夜梦回她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无法将痛苦的根源算在养育她二十几年的父母身上,只能树立一个合情合理的假想敌,那只能是许羡。
只要想到如果没有许羡的出现,时白哥现在就不会娶妻,那她说不定就能通过温伯母嫁给时白哥,摆脱眼前的痛苦。
这样她爸妈得到想要的家族利益,她也能如愿以偿,让儿时的心愿成真。
许羡肉眼可见的幸福刺痛她的双目。
她得不到的幸福,她也别想轻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