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温馨无比,苏晓晓从来没有如此开怀大笑过。
她正乐着呢,刘氏屋里的丫鬟来报:“世子,不好了,夫人伤心过度,晕过去了?”
苏博文手上一顿,把孩子递给赵婉月道:“我去瞧瞧!”
苏晓晓生气的哼了一声:【老妖婆又要作妖了,傻爹爹对她深信不疑,可千万别上当才是。】
赵婉月也有这个担心,问来报信的丫头道:“请大夫了吗,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吧!”
小丫鬟支支吾吾道:“老夫人晕了又醒了过来,交代只让世子爷去呢!”
苏博文叹了口气,对赵婉月说:“那就我去吧,万一母亲一激动,又晕了。”
【嚯,我就知道她没别个好屁,带我去,我要去吃瓜!】苏晓晓倒想看看,刘氏是怎么忽悠她这个二十四孝的爹爹的。
苏博文正好抱着晓晓舍不得撒手,想着老太太见了孙女,定然心里高兴,就说:“我带晓晓去吧!”
【好耶,吃瓜走起!】苏晓晓的开心溢于言表。
苏博文眉头紧锁,吃瓜?晓晓已经可以吃辅食了吗,瓜有什么好吃的,不明白。
赵婉月嘴角一抽,这丫头,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己家的热闹也看,不过也好,晓晓去了,就冲她那藏不住心事的性子,刘氏说了什么,她一准全给倒出来。
刘氏躺在床上,头上敷着热毛巾,无病呻吟着。
苏博文看得心焦,父亲早些年一直外出领兵,家中事物都是母亲一人操持,他七岁时,父亲得胜回朝,被封了镇国公,可好景不长,父亲突发顽疾,一病不起,家里的重担又落在了母亲身上。
在苏博文的记忆里,母亲是坚强严厉之人,实在无法跟床上这个病弱的老太太联系在一起。
“母亲,你好些了吗?”苏博文心中酸涩。
“博文,母亲委屈啊!”刘氏哭着控诉:“这些年,我对婉月怎么样,你也是看着的,谁知她竟和我离了心,处处防备我,我这心比针扎还疼。”
苏博文眼皮突突直跳,他一直庆幸母亲与妻子亲近,经常显得他是个外人,从来不用受夹板气,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母亲,婉月不是说了吗,那是太子的意思,太子再早慧,也是个八岁孩童,哪天真的问起来,也不是不可能,那点东西她爱放哪放哪。”
赵婉月差点难产而死,她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苏博文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母亲哄哄就好。
“苏博文,你这个白眼狼,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是谁管东西的事吗,你媳妇还换了对牌,她陪嫁的铺子田庄,都自己管,这是要跟我分家了吗?”想起自己砸锅卖铁救孙彩蝶的事,刘氏就恨的牙痒痒。
苏博文十分诧异,赵婉月出身优渥,视金钱如粪土,说的就是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郑雅娴添油加醋的说:“母亲去柜上支几两银子,愣是被赶了出来,为这,气得病了好几个月呢!”
听到这,苏博文有些生气了,他沉了脸道:“竟有这事,婉月素来大气,她怎么能做到如此地步,这一家人,哪里要分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