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答应一声,便退了回去。
燕绮云奇怪:“从前在家中时,你性格安静,到侯府因环境缘故变化也就罢了,可为娘记得,从前你喜猫狗,却并不见得乐意种花,怎如今还种起花来了?”
她转头,便见墙角有棵大大的米兰开得正盛,那香味淡淡,甚至能飘到他们这边。
陆执月轻轻笑道:“我这整个怀徽阁中已都是花儿了,不过一个米兰,能给屋子添个亮色,便留下了。”
不过,说是前院送来的,实际则是霍择云又不知从哪里寻来的。
这几日他一回来,便被陆庭缠着,鲜少有机会自己寻来怀徽阁,所以时不时偷偷送点什么东西过来。
这株米兰实在好看,陆执月就留下了。
燕绮云闻言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落寞:“是啊,能给屋里添上些亮色也是好的。”
她此刻有些后悔,自己应早点让女儿听话,同霍择云和离。
可她又不忍强行将女儿给带回去,只能顺着她。
二人又说了会话,带燕绮云里里外外将自己怀徽阁看了一圈,本想同燕绮云与弟弟侄儿们一起去萃香楼吃饭,可燕绮云没多久便说自己困了,陆执月也只得停下话头,亲自送她同三个小鬼头到外面,等马车离开,这才转身进去。
还未用午饭,陆执月便觉自己仿佛也有些困了,而且眩晕的厉害。
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
觉霜察觉不对,伸手将她大半个身子都依靠在自己身上:“姑娘,怎么突然困成这样?”
昨日晚上应是睡足了的啊!
陆执月摇头:“我,我也不知,送走母亲之后,突然便睁不开眼。”
此处还是门口,途经不少下人。
她如今还管着家,若让众人见这副模样,还不知会作何猜想。
她忙撑着眼皮,同觉霜回了怀徽阁。
睡了一觉,连午饭都未吃。
可醒来之后仍觉没有好转,不光呼吸急促,甚至还有些心悸。
映秋察觉不对,伸手摸上她额头,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少夫人,你身上冷不冷?”
“有一点,指尖还有些微麻。”
陆执月晃了晃脑袋:“或许是生病了。”
映秋却转身对觉霜道:“从前在学士府时,有没有少夫人用惯了的郎中?现在便去将那郎中带过来,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觉霜吓了一跳:“少夫人不是生病?”
映秋没有说话。
陆执月此刻虽脑子混沌,可也能听见二人沟通。
她也勉强睁开眼睛,正想让觉霜快去,门外守着的沐春便急匆匆推门进来:“少夫人,学士夫人让人来给您送东西了,是个女子,可看起来不像下人,现在急着要见您。”
女子……
陆执月见到了那人的一刻,忽而便瞳孔震颤:“你……你怎么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