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子第一次戴上VR设备的时候，感觉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通过白鹭几人的话，他知道眼前的景象的假的，但假得真的好真实。
他完全沉浸在了一个三维的虚拟空间中，这种体验超越了他平生以来所有的认知。
一开始，他感到一丝眩晕，但很快这种感觉就被惊奇和兴奋所取代。
环顾四周，发现他站在一个广阔的草原上，天空是那么蓝，云朵似乎触手可及，跟如今他所处的十字路截然不同，与他战火连天，千疮百孔的故乡更是天壤之别。
在这里，他感受到了自由和朝气，这里与他那气数已尽的家国有着天壤之别。
他又尝试着向前走，每一步都伴随着脚下草地的柔软触感，风声、鸟鸣、水流声，每一种声音都清晰可辨。
突然，许老爷子的耳朵里传来了小羊“咩咩——”的叫声，他抬起头，一只白白的，矮矮的，奶奶的小羊羔冲着他跑过来，他下意识蹲下来，想要去抱他，诚然，并没有摸到软绵绵的羊毛。
但下一秒，手下突然有了毛茸茸的触感，他意识到，是白鹭那孩子的幻阵起了作用。
她跟他说过，这VR真实感不强，需要幻阵来弥补其中的不足。
小羊羔并没有因为许老爷子的接近而惊慌，反而好奇地歪着头在打量着他，许老爷子会心一击，又摸了摸它的脑袋，但脑子里却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那就是——
他从来没有吃过羊肉。
在他们那里，羊肉都是达官贵族吃的，传闻，宫里有位娘娘，尤其爱吃羊羔肉，还是足月的但未分娩出来的小羊毛，她说，肉嫩，滋补，没有羊膻味。
念头一转，许老爷子身处的环境也改变了，他出现在了路边的烧烤摊，路边烤生蚝的老板热情地冲他招手：“老先生，来点生蚝呀！”
许老爷子的目光却停留在了烧烤架上的肉串上：“老板，这是什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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