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叔这时候也过来了,刚好听到:“大嫂,我在你家多吃了几顿饭都感觉力气大了很多,以前干活干累了,心慌喘不上气,但这么多天,天天干到天黑,一点都没感觉,晚上还睡得特别香,狗吠都不醒。”
“还心慌喘不上气,我看你就是懒的!”白爷爷瞪了他一眼:“干活去!”
白河被他老爹骂了这么多年,早就皮厚了,毫不在意地捡了把锄头就开始干活。
白小婶因为在白鹭家吃早饭的时候有犯病的感觉,并没有来。
以前的时候,犯病是没有时间准备的,那感觉说来就来,说抽就抽,并没有“犯病感觉”一说。
白小婶白小叔也觉得奇怪,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和爷爷奶奶把白小婶送回家观察观察,一直等啊等,等到白小婶都还以为那只是错觉的时候,真的犯病了。
那是在有犯病感觉的半个小时之后。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清醒过来的白小婶自己都惊住了,随即大喜。
这是好事啊,毕竟有时间准备,她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犯病,没人知道,她每次犯病之后有多羞耻。
要是……要是以后都……
虽然这很可能只是一次意外,但并不妨碍白小婶期待未来。
今天白小婶在家里休息。
白小叔他们才到地里来,虽然说折腾了一点时间,但因为大家起得比较早,现在也就七点半的样子。
白江原本是规划着就种二亩地算了,二亩地的花生,好几百斤呦呢!
自己家吃的话能吃一年,甚至还能卖一两百斤。
花生油香,几十年来,他们这边都是吃自榨的花生油。
虽然有专家说自榨的花生油黄曲霉菌超标,但谁信这个呀!
几百年了,有见过谁是吃花生油吃死的吗?
但这不是多出来了三亩多嘛,两亩变五亩多,他家这只会动嘴的大闺女小手一挥——都种咯!
累死二傻子呢!
毕竟当时整地给价不是太高,又不知道整的那块地具体要种啥,人家肯定不会给你起垄开沟的,现在开始耕种了,细致活只能自己来,白江这些天,锄头都快掘出火星子了。
农时不等人,他家种得庄稼又多,想着两天就把花生给点完,就把毛薯种上。
除了他们这一大家子,又请了五个手脚麻利的妇人,一人一百五,他估计,从现在到抛秧,一直都要请人……
这活,忙不完,根本忙不完。
要不说现在的人不爱种地呢!
要不是大闺女非要创业,他也不爱干,这可比他砌砖累多了。
但家里孩子要干,他也只能硬扛着,说来也奇怪,这农活强度这么大,他也没感觉有多累啊!轻轻松松似的,跟当年做大小伙子的时候相比,就只差一点点而已。
家里几个大男人齐上阵开沟,白奶奶和秦秀母女仨负责放花生米。
看着一大片一大片开好沟的土地,以及还在开沟的老爸等人,白鹭四十五度角望天。
啊……
她这些天种地快种吐了。
什么术法都不能用,她兢兢业业在地里忙活了一个多礼拜,就算她是个修士,也不是不知道累的呀!
她的老腰诶,遭老罪了!
果然,她还是适合动动嘴,干活什么的,真的不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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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刚刚才被白江感动过,但依旧没能提高她对种地的热情。
再请一个人吧,把她这份工作顶替了……
○| ̄|_
“小秦!”
正想着,桂婶花婶这五个婶子带着锄头,拎着大肚水杯,戴着草帽就过来了,跟秦秀打了声招呼,问了几句开沟的方向,便开始干活了。
一边干活还一边搞村里村里情报组的工作。
长得胖胖的花婶神神秘秘地说道:“诶,你们听说了吗?”
白鹭种地的热情没有,八卦的热情一堆,她和秦秀双双把耳朵竖了起来。
只听见花婶声音不大不小地蛐蛐:“陈大娇老妈不是走了嘛,操办得可大了,停灵停了足足七天,但你们猜怎么着?”
“下葬的时候棺材抬不起来!”
“抬棺抬不起来多不吉利啊,听说请的是黄道长——我跟你们说,这道长不行的,没什么本事,他劝了老太太半天是一点都没有说到点子上,气得老太太直接从棺材里坐起来说话了!”
白鹭:“……”
她要不是在现场,她都要信了。
而秦秀虽然迷信,但她不傻:“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呢,那还有假?!”花婶继续故弄玄虚:“你们知道老太太说了什么不?”
“你快说,卖什么关子!”桂婶没好气道。
花婶掩嘴笑了一下:“老太太说,土葬,犯法!”
秦秀眼睛都要凸出来了:“啊?”
这算是什么理由?
她还以为老太太攒了十好几万藏在哪里,走了没把位置告诉子孙,着急不肯走呢!
“老太太这觉悟高吧!”
“最后呢?”
“最后?”花婶对着三清山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清虚道长亲自去把老太太收走了!”
“收?”
花婶:“鬼不是收是什么?”
“打得魂飞魄散还是送她去投胎啊?”
“你这人怎么这么狠毒呢,肯定是送去投胎啊,有人看到清虚道长用个袋子把陈大娇她妈装起来,带去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