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说话间已经来到担架前,看到上面血肉模糊的哨兵,眸色一沉:“赶紧带走!”
不用深究,克莱因已经知晓是怎么回事,或者说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宁莜目送维尔顿他们离开,眉头紧锁。
一脸的不开心。
克莱因看到小姑娘手里还攥着花,他刚刚在楼上就看到宁莜在花园里采花,原本以为能在房里等她回来,结果久等都不见人,这才下来,没想到见到这一幕。
“你认识他?”这句话,克莱因问得很轻。
他直觉宁莜是因为那个人不开心的。
宁莜转头看他:“之前见过一面,他当时也在被虐待,为什么?”
宁莜很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宁愿遭受这种虐待也不逃跑,哨兵都不怕痛吗?
她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和她以为的不一样。
“他既然选择了,就要承受代价,你没有必要为他难过,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哨兵没有那么脆弱。”
“他因为选择错了,就没有退路了吗,他因为身体素质不差,所以遭受这样的虐待也没有关系,治疗好再送回去,刽子手不用承担任何代价,我不理解,我现在很生气!”
她不理解,这明明很畸形,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呢?
克莱因第一次见宁莜动怒,与她接触这么久,小姑娘从来没有像今天表现的情绪波动这样大。
“他可以选择与那位向导解除契约,但就怕他舍不得,那位向导也可以遭受惩罚,同样也要看他的态度,如果他不予追究的话……”
说到这里克莱因没有继续,但宁莜听懂了,所以他们不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是看是否想用而已。
宁莜忽然觉得很讽刺,这种感觉就好像,当你救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却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
难怪克莱因会如此冷静,大概就是见多了吧。
她眨眨眼睛,情绪好了一些:“哦,我还以为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呢,那没事了。”
她从来都不是很纠结的人。
克莱因见她放下了,悬着的心也落了地,他还真挺担心小姑娘为这件事情钻牛角尖,在他看来,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完全是一件不值当的事情。
还好,宁莜的善良也是有底线的。
正说话间,纪盼匆匆从楼上跑下来,看样子好像才刚刚哭过。
看到宁莜和克莱因一起站在原地时,明显愣了下,但很快就朝着梵妮医生的诊室过去。
目的显然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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