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冲被嘲得莫名其妙,说道:“你都多大了,还被叫小名,不嫌害臊?”
“我妈疼我,有什么可害臊的?”
火药味又变浓了。
朱母紧紧拽着儿子的手,跟谢冲说道:“听说你离家出走了,你爸妈都很担心你。就算对家人有气,但离家出走是不对的。谢冲,你赶快回家吧!”
……
什么是“社死”?!谢冲就体验了一回“社死”。来城那么小,说不定围观的就有认识他的人。闻名小城的模范少年,居然离家出走了?
朱方台哈哈大笑:“还笑我有小名?我妈跟我关系好,才那么叫我。而你呢?你肯定是体会不到家庭的温暖,这才出走的!”
“胡说八道!……”
谢冲的反击还没有结束,朱方阁大喊道:“老弟,他刚才骂我是狗!谢庆义是来城有名的大英雄,他的侄子就能随口骂人?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老弟,咱们老朱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简直岂有此理!
大哥的话就像圣旨一样。大哥都发话了,朱方台怎能不冲锋陷阵?
朱方台把连日来的愤怒和郁闷全都发泄到了谢冲身上,二人很快便扭打成一团。谢冲尚且顾忌对方的伤口,没有打他的眼睛,可朱方台却一个劲儿地攻击谢冲的肋骨。待众人把二人拉开时,谢冲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尽管打架没占到便宜,但谢冲嘴上不能输:“朱方台,你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你哥说什么,你就跟着瞎起哄,你就心甘情愿当他的打手?”
“我们这才叫一家人!”朱方台骄傲地说道:“有什么事,我们都是一起上,你这种离家出走的人肯定理解不了。”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眼睛吧!”谢冲嫌弃地说道:一股臭味,熏死我了!"
……
朱方台的眼睛严重发炎,确实有一股异味,但只有近距离接触才能闻得到。朱方台正在为眼睛而焦灼烦躁,谢冲的话就像一个油桶,泼在了他熊熊燃烧的心火上。他瞪着通红的右眼,扬言要杀了谢冲。朱母拽着儿子的手,哭道:“二宝,我求你了,别再惹事了,我还指望谢冲的爷爷给你治眼睛呢!”、
“妈,你老糊涂了?怎么能让谢家那老头给我看病?你不怕他把我害死?!”朱方台激动地大喊大叫:“我这只眼睛就算烂了,臭了,就算瞎了,我也绝不会让谢家的老头给我治!”
朱母捂住了儿子的嘴,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人家谢大夫德行那么高,答应给你治伤……这个结果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
“妈!谁让你受这个委屈的?咱们要有骨气。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踏进谢家的门!”
谢冲很想说,我也不想让我爷爷给你治!但是转念一想,他没有资格替爷爷做决定,他不想败坏爷爷的名声。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谢冲弓着腰,捂着胸口,狠狠地骂了朱方台一句。朱母虽然知道谢冲不是个善茬,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心疼谢冲遭受的痛苦。她冲着司机招招手,说道:“你是谢冲的亲戚吧?你把他送回家吧!”
“我不是他的亲戚。”司机耿直地说道:“我就是个开车的,陪他来看病的。”
朱母难以相信:“你是他的司机?”
“嗯。”司机是个憨厚老实的人,说道:“老董事长吩咐我,让我带他看病,其他的没有交代——不说了,我先走了。”
朱家兄弟俩同时瞳孔地震——谢家居然请得起司机?还是说,谢家高攀上了什么大人物,让大人物给他们撑腰?
朱方台不服气地说道:“谢冲不会是在吹牛吧?就他家那条件,他爸爸给别人当司机还差不多!”
“吹牛倒不至于,我刚才看到了,谢冲坐的是红旗轿车,车牌是。这么厉害的车牌,咱家都没用上,那还有谁敢用?老二,在我查清楚之前,还是少惹他。”
“知道了。”朱方台沉闷地答应了一声:“什么时候能收拾他,告诉我一声。”
在落选了国家队之后,朱方台一直在堕落。打架斗殴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有一点不顺心就在家里摔摔打打。家人都宠着他,顺着他的脾气,只要他的心情能好起来,他做什么都行。只有妈妈不停地让他振作起来,妈妈告诉他,人生的路还有很长,不能这样自暴自弃。
从医院出来,朱方台明显感受到妈妈在生气。他安慰妈妈:“妈,以后遇见谢冲的概率会很小,你看不到他,就不会生气了。”
朱母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虽然哭声不大,但满是绝望。
“妈,你要是真生气,我去追上谢冲,揍他一顿给你出气,行不行?”
朱母突然对儿子拳打脚踢:“你什么时候能离朱方阁远点儿?你什么时候能像谢冲一样懂事?你真想急死我,气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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