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把额头的汗,她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慢慢吃着。
玄关处突然发出一声响。
孟津稚扭头看过去。
姜徊站在门口,他身上是没有脱的白大褂,看着是临时回来的。
他目光下沉,落在孟津稚的唇上,意有所指:“又疼了?”
孟津稚笑了笑,“老毛病了,等过去就好了。”
姜徊问:“没想过去医院看看?”
“去过,”孟津稚漫不经心扒拉着碗里的面条,抬起眼睛,直视姜徊,“但是都是庸医,都说让我生个孩子就好了,生个孩子就不疼了,不让我调理,说吃药容易怀不上。”
她半开玩笑半嘲讽地说:“我都没有想到做医生的,还有催生的兼职。”
姜徊皱了皱眉,“他们可能是怕——”
话还没说完,他又止住了话头。
孟津稚说:“我明白,怕我到时候生不出孩子,找他们麻烦,理解。”
姜徊换了鞋子进屋。
孟津稚这会才看见藏在他身后的保温杯,语气带上些许意外:“你给我带饭了?”
姜徊走到餐桌前,把饭盒拧开,露出里面乌漆嘛黑的汤汤水水,还有一小口红薯饭。
孟津稚本能地避开。
姜徊却把那碗乌漆嘛黑的汤水推到她面前,手指敲了敲桌面,“喝了。”
孟津稚不想喝,但看着姜徊的目光,她努努嘴,还是端着汤喝了。
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喝。
回味带着些许甘甜,浑身热热的,舒服了不少。
姜徊说:“过两天,我给你约一个中药医生看看。”
孟津稚抬头,“我不想要中药医生,想要徐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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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徊沉眉。
孟津稚越过桌子,伸手去触碰姜徊的指尖,勾了勾,“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我就拿病历给他看一眼,如果有治疗办法,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吗?”
姜徊深深看她一眼。
孟津稚眼尾红红的,嘴角抿紧,她轻声:“求你了。”
脆弱到极点,又坚韧到极点。
像是一根极细的钢绳,看似立马就能弄断,却实则比任何人都要顽强执拗。
姜徊理了理袖口,“等我消息。”
孟津稚的眼神一寸寸亮开,黑黝黝的瞳孔晕染出星子。
姜徊道:“但在这之前,你要先去看医生。”
孟津稚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点了点头,“我一定去。”
姜徊给孟津稚挂的号是市一一个老中医。
孟津稚过去的那天,姜徊正巧去市一开会,两人在楼下分道扬镳。
孟津稚想了想,屈起手背,叩响房门。
中年女人经过岁月的洗礼,声音温柔有力:“请进。”
孟津稚推门而入。
中年妇女约莫六十岁左右,打扮却很干脆利落,精神气很足,她坐在办公桌前,她眼神看了看脉枕,又看了看孟津稚,“请坐,你叫我郑医生就好。”
孟津稚敏锐察觉到什么,警惕抬眼看向她。
她记得姜徊有个兄弟似乎就叫郑小六。
郑医生道:“你不用这么警惕,严格来说,我还是姜徊的姑婆。”
“他是怎么和你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