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说的做。"戈雨莲打断他，指甲轻轻划过许至君的脸颊，"他够坚强，承受得住。"
任逸明咽了口唾沫，从银色金属箱中取出一支装有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针头刺入许至君颈部静脉时，昏迷中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现在他处于θ波状态，最适合记忆干预。"任逸明调整着脑电图监测仪，屏幕上显示出平缓的波形，"你确定要彻底删除关于司念的所有记忆？"
戈雨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不是删除……是替换。"她俯身在许至君耳边，红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垂，"从现在起，你最爱的人是我。那个叫司念的女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去式……"
任逸明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操作着，一组组特定频率的声波通过耳机传入许至君的大脑。监控仪上的脑电波开始出现不规则的波动，那是记忆被强行改写的征兆。
"加深暗示。"戈雨莲命令道，眼睛紧盯着许至君的脸，仿佛要将他每一丝表情变化都刻进心里。
任逸明又注入一剂透明药物。许至君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皮下的眼球快速转动，像是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梦境。
"他在抵抗。"任逸明紧张地盯着监测数据，"潜意识防御机制启动了。"
戈雨莲不悦地皱眉："加强剂量。"
"但这样可能会—"
"我说，加强剂量。"戈雨莲的声音冷得像冰。
任逸明的手微微发抖，但还是照做了。第三支药剂注入后，许至君的挣扎渐渐平息，呼吸回归均匀。脑电图上的波动也开始趋于稳定。
"成功了？"戈雨莲急切地问。
任逸明检查了各项数据，缓慢点头："记忆重构完成度98%，等他醒来后配合口服药物巩固，理论上……他会完全相信你是他唯一爱过的人。"
戈雨莲露出满意的笑容，像欣赏一件刚完工的艺术品般端详着许至君。"带他回房间休息。等他自然醒来后，我要第一时间见到他。"
两名保镖解开束缚带，将昏迷不醒的许至君抬上轮椅推了出去。戈雨莲跟在后面，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胜利般的节奏。
任逸明留在原地收拾设备，手指碰到那支还剩少许蓝色液体的注射器时，像被烫到般缩了回来。他深吸一口气，将药剂小心封存，然后关闭所有仪器。
走廊尽头是许至君的房间，戈雨莲站在门口，看着保镖将他安置在床上。她轻轻抚平被角，动作温柔得近乎诡异。
"他会睡多久？"她问跟上来的任逸明。
"8到12小时。"任逸明回答，"醒来后可能会有短暂的方向感丧失和记忆混乱，这都是正常现象。"
戈雨莲点点头："你可以回去了。记住，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真相。"
任逸明微微鞠躬，转身离开。穿过长长的走廊时，他能感觉到背后戈雨莲的目光像毒蛇般黏在他的背上，直到拐角才消失。
回到自己的客房，任逸明锁上门，立刻冲进浴室打开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