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澄跟着逍遥王的仪仗车队,进了京城。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随萧寒去了金銮殿参加早朝。
他现在是七品官,朝堂之上,没有他站的位置。
只能在门口的地方,找了个空位站下,等着平德帝跟文武群臣讨论政务完毕后,对于这次瘟疫事件的相关人员进行封赏。
突然,一声哭嚎声传来,白守澄偷眼看去,发现户部尚书正在对着平德帝哭穷。
说是现在国库空虚,要钱没钱,要粮没粮,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户部尚书如此失态,是因为兵部尚书桂安参了他一本。
说他玩忽职守,尸位素餐,南诏边境军队的补给,迟迟没有准备好,居心叵测,疑似通敌。
这大帽子扣下来,户部尚书立即跪下来,哭喊着冤枉。
不是他不用心,是真的没钱啊?
但兵部尚书贵禄还是不依不饶,就是要军粮,甚至跪下来痛哭流涕。
开始诉说边境军队吃不上饭的惨状,哭得比户部尚书的声音还大。
贵禄之所以如此激烈,是因为带兵跟南诏大军在边境对抗的,是他的儿子贵安。
他也知道打了这么久的仗,国库空虚,但是为了不让他儿子饿肚子,他可以不要脸。
他就不相信,自己跟户部尚书哭成这样,皇帝会无动于衷。
龙椅上的平德帝头疼,国库里有多少钱粮,他心里清楚,知道户部尚书没有说谎。
但是,边境军队的军粮也不能耽误,否则会影响军心。
现在好不容易战势好转,不容有失!
平德帝为难地看向文武百官,希望有人站出来为他分忧。
结果百官纷纷躲避他的眼神,不发一语,全都变成了锯嘴的葫芦。
而左下方坐在椅子上的萧寒,正看着自己,但眼睛里满是戏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平德帝的心里满是失望,真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孤家寡人!
“陛下,臣能解决军粮之危!”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在落针可闻的金殿之上,显得十分的突兀。
平德帝惊喜地抬头,看向百官,只是一时没有找到说话之人。
“何人出声?近前回话!”
平德帝心中激动,既然看不见,就把人叫到跟前。
他要看看,这个主动为他分忧的人是谁?
“臣,清丘县令白守澄,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刚才说话的正是白守澄,听见皇帝喊他,立即从门口一步步上前。
来到平德帝的近前,跪下参拜,他原来也是四品大员,做过通州知府的。
也不是第一次觐见平德帝,所以脸色镇静肃穆,丝毫不见紧张的样子。
“白守澄!朕记得你!
刚才是爱卿说,有办法解边境大军的军粮危机?
是什么办法,说与朕听听。”
平德帝记得这个被他贬去做县令的原通州知府,一脸亲切地问道,急于知道方法。
“回禀陛下,清丘县今年已经秋收完毕,粮食入仓,可以充作军粮。”
白守澄不急不躁,沉着回道,岂料他的话一出口,金殿之上满是嘲笑声。
平德帝的脸色也黑了下来,眼睛里满是失望。
他做了几十年皇帝,虽然五谷不分,但是一个县城,每年能够出产多少粮食,他还是知道的。
本来以为白守澄能够给他分忧,没想到,也是个不靠谱的。
一个县城所出的粮食,能有多少?杯水车薪罢了!
“白守澄,你大胆!
金殿之上戏弄陛下,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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