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突然想起,任莫看着跟父王交好,但是父王统领镇北军才不到五年。
而且父王只是代班,镇北军真正的主人是镇北侯玉山,任莫在玉山手下几十年,他真正效忠的人不言而喻。
玉川是玉山的亲弟弟,身上有跟杀手相同的印记,那么镇北侯府就跟截杀自己的人脱不了关系。
那镇北侯玉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又是什么?跟父亲的死有没有关系?
萧寒陷入沉思,按理说,玉山没有动机,他和自己的父王没有过节,反而父王对他有恩。
要不是父王代替他统领镇北军,玉山也不能回京城养伤,那么就是别人的授意,是谁呢?
萧寒开始抽丝剥茧分析起来,最后锁定了两人,一个就是他一直怀疑的平德帝。
玉山驻守漠北,是平德帝的心腹,况且平德帝是皇帝,要是他暗中下令,玉山是不敢不从的。
所以平德帝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但萧寒生性谨慎。
他一直记得父王对他说过,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有时候,看上去最不像是凶手的人,也许就是真凶。
萧寒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康王萧远,这位王爷看似闲散,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平日也不轻易出府走动。
萧寒回京后,也只见过康王一面,是在他回京后,康王和寿王一起来逍遥王府看他。
在他印象中,康王看上去神色淡淡,没有寿王那股热情,一副无害的样子。
但是萧寒没有忘记,康王妃可是出身镇北侯府,是玉山的亲妹妹,玉川的亲姐姐。
有没有可能,玉山背后的人,就是他的妹夫,这个与世无争的康王呢?
如果康王,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寒在书房思索良久后,找来了风部首领夏殇,交代了一些事情,夏殇匆匆离去。
皇宫御书房。
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就像是从空气中走出来一样,平德帝并没有惊慌,因为那是他的暗卫首领川痕。
“你说什么?玉川死了?”
听了川痕的禀报,平德帝有些惊讶,然后就开始沉默不语,都忘了让川痕起身。
川痕的耐心很好,保持着单腿跪地的姿势,跟雕像一般,就在原地等着。
“起来吧!火速赶往济州府,那些人不留了,处理了吧!把玉川最后停留的地方仔细搜索一下!”
良久之后,平德帝长出一口气,挥挥手,让川痕离开。
“是,属下知晓轻重。”
川痕并没有马上起身,对着平德帝叩首之后,站起来,没有转身,后退三步,身形在御书房中消失。
镇北侯府,书房。
玉山坐在太师椅上,满身的怒火,地上狼藉一片,都是砸碎的瓷器碎片,还有一只被捏死的信鸽。
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看上去是被人气急之后搓揉过。
“侯爷,康王和姑奶奶回来了!”
书房的外面响起下人的声音,玉山起身,整整凌乱的衣服,平复了一下心情,推门走出了书房,去迎接康王和自己的妹妹。
“大哥,老三,老三真的,真的死了?”
康王妃玉露看见大哥,紧走几步,拉住玉山的手,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不相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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