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阵仗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书院是不能呆了,要是被发现,会连累李家人的!”
萧寒心里思考着,打算翻墙逃走,只要见不到自己,别人就不会知道他是李家的大五。
就是就这么走了,李家人会担心,也没能跟九宝那小丫头好好的告个别,萧寒的心里满是惆怅。
“你们要搜查老夫的清风书院?尔等可知,你们县令是老夫的弟子,是他让你们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虽低沉但带着无形的威严。
正是清风学院的院长,那个告老还乡的前翰林院大学士易向峰,他听见门房禀告,说是有衙役要进学院搜查,于是亲自过来查看。
学院在他心中,是神圣清雅的地方,要是放衙役进来乱闯,那是有辱斯文,所以心中不满,说话间不免带着怒气。
“易大人,小的不敢,只是殷大人下的令,让小的们在县里家家户户的排查,寻找一个来历不明的一个七岁孩子。
小的们想到,这七岁的孩子,书院里可不就是有很多吗?所以就自作主张,来书院排查。
县里的青竹和龙门两个书院,我们都已经排查完毕,就剩下清风书院了,请易大人不要难为小的们。”
领头的衙役看见易向峰,立即恭恭敬敬地过来弯腰回话,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样子不见了,跟个奴才一般。
这易大人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但是不可小觑,不仅教导过当今圣上和逍遥王,也是先帝的老师。
两代帝师,桃李满天下,而且有不少学生都是朝中重臣。
易向峰说的没错,他也是县太爷殷构的开蒙先生,两人情如父子,一个小小的衙役,自然不敢得罪。
“胡闹!书院乃学子清修苦读之处,斯文之地,岂容尔等乱闯。
我清风书院管理严格,外人不能进入,里面的学子,都是有身份的人保荐入学,岂能和青竹和龙门书院相提并论。
我倒要去问一问殷构,进清风书院搜查,是不是他亲自下的命令?”
易向峰也不想难为一个衙役,一甩袖子,就要去县衙找殷构。
“哎呀呀!大人,是小人错了,领会错了县令大人的意图,清风书院管理严格,治学有方,定是没有外人混入。
小的这就带人走,不敢在书院喧哗,您息怒,不要把这件事情让县令大人知道,求大人了!”
衙役知道,这件事要是闹到县令面前,必定是自己理亏。
因为县令大人交代,这不是公务,是私事,要在整个济州府暗中查访,不可让人知道,结果他闹得满城皆知,一定会处罚他的。
所以急忙拉着易院长求饶,然后领着一众衙役,一阵风似的跑了。
易院长自然也没有再去县衙,从书院门外折返回来,向着书院中后面自己的小院走去。
看衙役离开,危机解除,萧寒绷紧的身体放松,长出一口气。
“这就是名闻天下的大儒易向峰?”
萧寒看着身穿青色衣袍,头戴儒巾,虽然看上去六七十岁,两鬓斑白,但腰板依然挺直,一身正气的老者,心中一动。
然后犹如狸猫一般,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一直进了易向峰居住的小院儿。
李家村祠堂门前广场的大树下,一向都是女人们的天下,也是村里的八卦传播地。
每到农闲的时候,村里的女人就会带着针线和活计,聚在一起,一边干活,一边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
这地方,赵氏以前是从来不来的,她儿子在县里做账房先生,孙子是童生,自认为高人一等。
从不把那些村妇放在眼里,仿佛跟她们坐在一起,就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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