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蛭蛆大仙的水域,一行人沿着地底通道继续前进。水灵珠在前方微微发光,指引着方向。
"咦?"九儿突然停下脚步,"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众人凝神细听,隐约听到"嗒嗒"的轻响,像是有人在快速奔跑。但声音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在通道中回荡,让人无法判断来源。
"小心。"九叔警觉道,"这动静不对。"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头顶掠过,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九儿本能地挥剑斩去,但那黑影却诡异地在半空中转向,轻巧地落在一旁的岩壁上。
"不错不错,反应挺快。"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
借着萤火使者的光芒,众人这才看清来人。那是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灰色劲装,腰间悬着一柄短剑。最特别的是他的双腿,肌肉异常发达,隐约可见经络突起。
"跳蚤侠客?"螳螂刀客认出了对方,"你不是已经..."
"死了?"跳蚤侠客哈哈大笑,"老伙计,我这条命可没那么容易丢。不过..."他的笑容突然收敛,"要不是遇到恩人相救,确实差点交代在那里。"
九叔问道:"不知是哪位恩人?"
"你姐姐。"跳蚤侠客看着九叔,"二十年前,要不是她及时发现城主的阴谋,恐怕整个珊瑚城都..."
他没说下去,而是敏捷地跳到九儿面前:"小子,你的剑法不错,就是身法太慢。在地宫深处,光有剑法可不够哦。"
九儿心中一动:"前辈的意思是?"
"教你轻功。"跳蚤侠客说,"不过..."他话锋一转,"得先过我一关,老朽名下不收无用之徒。"
说着,他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无数道身影在通道中闪现,每一个看起来都一模一样,让人无法分辨真假。
"来,接我十招。"跳蚤侠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只要能碰到我一下,我就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
九儿挺剑而立,仔细观察着那些身影的动作。但跳蚤侠客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无法锁定。每当他认为找到真身时,对方就已经换了位置。
"太慢了!"跳蚤侠客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九儿猛地回身,星辰剑横扫,却只斩到一片空气。
"用心去感受。"跳蚤侠客说,"真正的轻功,不在于速度,而在于对空间的理解。"
九儿若有所思,突然收起星辰剑,闭上眼睛。
他想起师父说过,有时候眼睛反而会成为束缚。
果然,在黑暗中,他开始能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变化。空气的流动、脚步的震动、甚至是对方呼吸的节奏,都变得清晰起来。
"明白了吗?"跳蚤侠客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九儿没有马上出手,而是静静等待。
当感觉到一股气流从右后方袭来时,他突然转身,手指轻点。
"啪!"
一声脆响,九儿的手指准确地点在跳蚤侠客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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