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被马蹄踩死的费长戈,竟然还不出兵,他骗了我,他骗了我!”
隗伦一边咆哮,一边抄起酒壶砸在侍女的头上。
侍女们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这已经是第六个了。
“国师我应该听你的,早点撤出这里,不该跟高原那秃驴置气。”
隗伦砸晕了侍女之后,跟王定国说。
此时的王定国,正在低头统计物资,计算守城所需要的东西。
“大王也无需这么说,不见血的军队,不是好军队,此正是练兵的时候。”
王定国说道。
“而且仗打到这个地步,已经打出了北狄的威风,只要击退了佛子,这西域就有大王一席之地。”
他的话,正中隗伦的心思。
“国师说得对,这世上哪有既要又要的事情,想要得到地位,就要见血。”
“以前我总想着,不死人,还能拿好处,看来都是虚妄的。”
“不但敌人瞧不起我,就连下边的人,其实也看我不服。”
“有劳国师,帮本打好这一战。”
隗伦很郑重地说道。
王定过这才抬起头,看着郑重的隗伦,立即起身抱拳。
“恭喜大王,已经悟了。”
“这个世界,就是强者瓜分弱者,想要上桌吃肉,就先打出一条血路。”
“这一战,无论损失多么惨重,只要我们打赢了,我们就有跟强者对等的战力。”
“到那时候,这西域对大王归心的人就更多了,会有很多人来投靠。”
抓住这个机会,王定国赶紧坚定隗伦的信心,把这一仗打下去。
“国师放心,我不会再退缩,这就去巡城鼓舞士气。”
进攻再一次到来。
高原骑兵绕城奔驰,一边奔驰一边朝着城头抛射羽箭。
在羽箭的掩护下,步兵推着盾车缓缓地靠近城墙,然后竖起云梯。
弓弩手在下掩护,士兵开始举着盾牌爬墙。
“这不对啊!”
王定国指挥人,倾倒了烧热的大锅,里面是滚烫的金汁。
烫的下面发出饿狼一样的惨叫。
但是于此同时,负责放手的人,也被射倒了一大片。
“攻击怎么如此有章法,而且这节奏掌握的如此之好?”
王定国疑惑的看着斯隆国的阵营。
“滚木雷石,今天不要节省,所有人上墙,长矛手准备。”
王定国开始下令。
他感觉到了压力。
城下,斯隆国军营。
佛子和普赞站在高出,观察着攻城战,心中十分满意。
“果然,这看起来,比前些天好多了,早点用孙先生就怼了。”
普赞高兴地说道。
佛子也点头。
普赞是内行,看出来的是攻击节奏和进攻的批次。
佛子是半个内行,但他看城头今日消耗的守城物资,还有伤亡情况,就能分辨攻击变强了。
“要学会,记下来,以后我们进攻中原的时候,就有方法了。”
佛子说道。
普赞点头,他已经在记了。
孙健也不会打仗,但是他看过兵书,听过评书,看过画本。
完全是按照里面的方法,指挥的战斗,一开始他还胆战心惊。
生怕自己指挥得不对,露怯了,被这些人嘲笑嫌弃,丢了管工匠权柄。
他战战兢兢下令,那些人真的按照他的方法去打。
射箭,推进,爬云梯,然后弓箭掩护撤退,堵住城门防止骑兵突袭。
每一次都落实得挺好,虽然打起来乱糟糟的,不过该做的都做了。
然后他就有点上瘾了,把自己知道的办法,全都尝试了一遍。
可以说今天的进攻,花样百出。
打了一天,他才忽然后悔,好像死了很多人,这不会出事儿吧。
天黑的时候,他才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佛子的帐篷。
“佛子,我事先说过,我真的不会打仗,今天死了那么多人,您不能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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