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儿讨喜,洁儿聪慧?”男人嗤笑,“我怎么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
夏晚蹙起眉,羞恼,“谁酸了,你爱娶谁娶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晚扭过头去。
方时运一瞬收起笑容,扯住她的胳膊,“你真不在意?”
动作太猛,几滴水溅出了水池。
她的不耐烦都写在了脸上。
在意又有什么用呢。方陆两家的定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把胳膊收回来,避而不谈。“洗碗呢,拉我干嘛,你出去。”
男人眼底藏着深邃,越来越沉。
夏晚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方时运正在小阳台上抽烟。
小小的空间里多了一个大男人,她怎么样都忽视不了。
刚刚的不欢而散仿佛一层似有若无的隔阂,将不痛快都笼罩在人身上。
就算他现在在半隔开的空间外,仍是连细微衣料摩擦的声响都格外吸引听觉。
烟燃尽,方时运进了屋。
带入冷冽的空气和几丝似有若无的烟味。
空间更显逼仄了。
她佯装镇定地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他视线落在她从裙摆延出来的赤裸脚踝上,大步地走向单人沙发,堂而皇之捞起她的身躯,下一秒他稳稳落座。
她也……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夏晚蹙眉,“你……”
“你家里只有一个沙发,我想坐你也想坐,只能往上叠。”
男人还是耍着无赖,仿佛刚才的小插曲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他痞痞地靠近她的耳朵,继续道,“我还没洗澡,不好意思直接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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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说得冠冕堂皇,夏晚把书敲在他身上,“那你去洗啊!”
他懒懒散散地一挑眉,“着急上床干什么?”
……又调戏她。
夏晚,“得。让给你坐。”
她恼怒地站起来,还没站稳,脚踝就被男人不怀好意地捏住,旋即她重心不稳地侧向一边,再一次落入男人怀中,“你干嘛?!”
被握住的地方烫灼,男人指腹摩挲过那个桃心伤疤,“这个疤痕怎么留的。”
问题来的突然,夏晚先是一愣,怔仲的神情马上变得嘲讽。
“你觉得好看吗。”她斜乜他,突然眯起了眼,眉宇间盛着说不尽的薄凉。
看方时运眉心微微下陷,不明所以。
夏晚冷笑了声。
“这个疤是夏昭娴拿刀一刀刀刻出来的。怕留不下疤痕,前前后后抠了三次血痂。后来还送我去美容院理疗。疤长成现在这样,她很满意。”
她顿了顿,神色悲凉,“你觉得这个伤疤好看吗。值得我吃那么多的苦吗。”
方时运陡然掀眼,冷厉,“什么拿刀子划?不是爬山摔的吗?”
夏晚一愣,被他的语调吓了一跳,“你凶什么?”
方时运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凉。“到底怎么回事。”
她回想了一下,一开始确实是摔倒弄出来的伤,讽笑,“是摔的,摔出了个桃心状的伤口,正好让夏昭娴借题发挥了。”
在她翕动粉唇波澜不惊地说出这些话时,他神色完全变了,心一寸寸收紧。
知道夏昭娴不会对她好,但是没想过没人性到这种地步。她都经历些什么?
本不该受的罪,因他而起?
他想起自己曾经确实觉得那个伤疤很诱人,更想抽自己一耳光。
“不值得。”
男人在一阵沉默之后突然开口。
“什么都不值得你受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