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玺湾养了几天,伤口结痂了。包扎范围也缩小到了最严重的中指食指,基本上实现了自理。
从华世集团回来的那天,她就开始查。
丛溯资本的股权结构很复杂,但追踪到底,目前她能扒出最深的一层,是一位姓司的先生。
再深的实际控制关系,她干坐在电脑前,是查不出来的。
她憋着口气。
手机在她愣神时,她瞥向屏幕,屏幕上出现了夏昭瑟的电话。
她接通。“什么事?”
夏昭瑟:“晚晚,你现在出门,我接你去出去玩。”
她拒绝得干脆,“不去。我也不在家。”
夏昭瑟:“等下,晚晚,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有你喜欢的斯诺克,还有…”
她冷嗤,“我手受伤了。别说打斯诺克,我现在连皮球都打不了。”
夏昭瑟眉头一皱:“你手怎么了?”
她手受伤,连江曼在店里都听说了。夏昭瑟居然不知道。
她内心呵呵,“没事。死不了。”
没无表情打算挂了电话。
“等下等下!你认识陈若鹤吧?我看你们那天在聊天。他也在!”
陈若鹤?夏晚眉心扬起。
他跟她透露的事情查到一半,跟断了线似的,接续不上。她确实想过要找他问个清楚的。
陈若鹤既然有心告诉她,势必也愿意告诉她事情的全貌。是真是假,听完再做判断。
她思考了几秒,回应,“我在君玺湾。你过来接我。”
夏昭瑟挂了电话,正要出发,被陈若鹤懒散地架住了肩头,得意,“昭瑟,愿赌服输,十万。”
在会所的两个人刚约了一个赌。
陈若鹤说提了他名字,就能把夏晚约出来,夏昭瑟不信邪。
其他事情陈若鹤有把握,夏昭瑟相信。
可是自家小妹那又臭又硬的性子,他太了解,冷得什么男人都望而却步,现在有了未婚夫,更不可能对陈若鹤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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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相当自信地压了一把大的。
事实证明这世界上有一类人,跟他就不是一个品种。
比如陈若鹤。比如方时运。
永远运筹帷幄,好像天底下没有他们拿不准的事。
夏昭瑟无精打采,“好好好,回头转给你行了吧。真是邪门了,我那妹妹比佛还难请,提你的名字居然真的愿意来。”
陈若鹤撒开手,“你也真是宇宙好哥哥。你妹妹被方家欺负都上头条新闻了,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方家?”
旁人议论得沸沸扬扬,真到夏家面前敢说的人反倒不多了。
夏昭瑟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君玺湾。
找到已经站在楼下等他的人,下车去帮她开车门,眼睛直抽抽看向那双还缠着绷带的手,“你手怎么回事?方太太欺负你,你怎么没跟家里人说?”
她宠辱不惊地上车,用小拇指去勾安全带。
“我要跟谁说?夏昭娴吗?她只会兴致勃勃拿着我这双手上方家‘讨公道’,然后提条件,要这要那的。你当然她真的会管我死活。”
夏昭瑟一噎。“她不管,我管啊。”
“哦,想替我出头?”
夏晚笑了。
只是觉得夏昭瑟这副逞强的样子很好笑,倒不是真的在嘲笑他。
可是夏昭瑟不爽了。他闷着一股气,“你笑什么?我当哥哥的,当然要替你出头。”
夏晚挑眉,“行啊。那我们现在去华世集团揍方时运吗?还是去东方酒店砸方太太的场子?”
夏昭瑟又是一噎。
夏晚继续道,“我看要不去方老面前告状吧。把两个人一起告了,省事,一箭双雕。”
她佯装一副正经思考的模样,夏昭瑟越听越漏气了。
平常天塌了都是夏昭娴顶着,他哪有这能耐带着她讨公道。
“走吗?哥哥?”
夏昭瑟被她怼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从来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一趟回港城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还会帮她说话。
虽然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夏晚还真的觉得有点温暖了。
她敛起笑,神色蒙了一层无奈。
“夏昭瑟,你当没看见,别在夏昭娴面前多嘴,就已经是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