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个商妇不是吓唬她,真能一巴掌掉两个牙齿。
这会想起这个商妇是薛四太太的师姐。
她看向钟夫人,脸上是脚印,不是巴掌印。
薛四太太就是用脚把薛四爷脸拍成猪头。
婆子都没看清王太太怎么用的脚,只看到她站起来,然后是人影一闪,紧接着是夫人的尖叫。
钟夫人一下跌坐在地上,她惊恐。
“你竟敢打诰命夫人……”
一说话漏风,是门牙掉了,她赶紧闭嘴。
奇耻大辱!
王太太跺两下脚,好像脚底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污秽的脏东西!别以为穿着绫罗绸缎就是贵人了!让我看钟翰林也不是个玩意,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是商妇又如何?我王家聂家做不出来停妻另娶、背信弃义的事!你去给钟翰林说,就说我说的,有本事来我面前摆你翰林府的谱!我一样打出去!”
钟夫人身边的婆子搀扶起夫人,她一句话不敢说,没见过如此野蛮不把翰林府放在眼里的商妇。
钟夫人又羞又臊又愤怒,不敢放狠话,怕这个贱妇再给她两脚。
王太太冲着刚才打人的婆子说道:“桂姐!赶紧派人把客房清扫干净,交代门房,以后这种无耻之人别放进来。”
钟夫人本已经走到门口,听她还骂她,转过身恶狠狠看她一眼。
王太太更加愤怒,“桂姐,把这个贱妇拎到翰林府,要是手松掉下来你就剁了手!”
桂姐走过去一下拎着钟夫人的脖领子,就像拎死狗一样。
这时候王景烨赶过来,他见太太两眼喷火,钟夫人挣扎着吊在桂姐的手上。
这个年龄,估计没到翰林府就要一命呜呼。
他对桂姐说道:“用得着送她回去?拎到门口扔出去。”
紧接着搂着太太哄道:“别生气,一切交给我,谁欺负承平都不好使。”
王太太哇的一声哭了,“那个贱人,她说小妹……她说小妹……”
王景烨知道钟夫人说小姨子是傻子的话,这可是戳太太心底的伤疤。
钟夫人被桂姐拎着脖领子,两脚挨不着地乱蹬,她这会后悔散出消息,王家门口不定多少人看热闹。
她这副模样让人看到,女儿的脸面往哪放?
桂姐拎着钟夫人出门,一下人扔出去,还拍拍手。
“谁家的无耻之人,没儿子跑来找儿子,对着我家太太胡言乱语,说翰林府的嫡长子在我聂家!啊呸!仗着翰林府就想夺人之子?还说李大学士府姑太太和人私奔?哪家诰命夫人胡乱诽谤原配夫人?我看你给原配夫人提鞋都不配,丢人现眼的玩意!”
钟夫人被扔在地上,她低头趴着。
街对面钟翰林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