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队长当即表示要派人回交州城送信。
“公主能带着小公子和郡主逃出,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现在如何了?”
见他焦急慌张,奚娆不由得心尖一抽。
这批人因为身处于普陀寺中,连祁狅被她废了都还不知道。
“不清楚,我们逃走的时候,他好像还在马车之中……”
“不,他那会儿正驾驶马车撞向祁仁。”冷墨雨扭过头,眼神闪烁地看向奚娆,“刚才在路上我忘了说,祁仁被羌人所俘,叫嚣着让他们去杀你,三皇子大概是听得恼了,所以就驾驶马车撞了过去。”
奚娆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那……后来呢?”
冷墨雨沉默地摇头,她当时急着去追奚娆,祁仁是不是死了,祁狅又是否受伤,她也一概不知。
奚娆下意识攥紧了鼎鼎的手。
“娘亲,出什么事了吗?三皇子是谁啊,跟我们有关系吗?”
卫队队长惊愕地张大了嘴,不明白郡主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刚要开口被奚娆截住:“如今情况不明,还需多派人手。如果三皇子也落入羌人手中,事情就不妙了。”
难怪她那时觉得追击上来的羌人并不多,原来竟是因为祁狅么。
算他救了自己一命,奚娆不能坐视不管。
“你去联络附近的驻军试试看,还有,想办法联络交州城内潜伏的东宫私兵,别说他们不在,本主知道他们在!让他们都动起来,去找祁狅!”
“……是。”卫队队长心里的疑问真是越来越多了,但眼下只能按下不问,一切等找到祁狅再说。
奚娆皱着眉头把三个孩子安置在厢房,环顾四周,总感觉这间房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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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儿自从听说祁狅生死未卜,就一直难过地耷拉着脑袋。
自从血症好了,他还没见过祁狅。
夜里常常做梦,梦见他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腕,把鲜血滴入他的口中。
嘴里还嘟囔着:“昶儿乖,喝掉爹爹的血,你就能活下来了。”
想着想着,他实在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吓了阿湛一跳。
奚娆怎会猜不到他的心思,叹息着把他抱过来,轻声地哄:“昶儿别担心,他武功高强,还有那么多人保护,肯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昶儿纯善,一向只记得旁人对他的好,不记得旁人对他的坏。
要真让他知道祁狅是救了他,奚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好能瞒多久瞒多久,等实在瞒不住了再说。
好不容易哄得他不哭了,奚娆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天寒地冻的,祁狅若真在此时被俘虏,恐怕要遭大罪。
正望着佛龛出神,一个小沙弥端着斋饭走了进来。
“请公主、郡主和两位小公子用饭。本寺没什么好吃的,但大米还算香甜,管够。”
说完好奇地瞥了奚娆一眼,但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如果祁狅的眼睛还能看见,一定能认出来他就是当日佛子称心身边的那个小沙弥。
称心出门远游,却没有带他,说来也是奇怪。
“娘,昶儿,鼎鼎,师父,咱们快吃吧!”
阿湛早就饿了,端起饭碗便是一顿狼吞虎咽,一碗吃不够,又去找小沙弥添了一碗。
小沙弥盯着他的面具,踌躇着问:“小施主因何要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