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为了维护她,几次三番的呵斥、羞辱奚娆,就为了看到她痛不欲生、悲愤难过。
这种行为已经无法用愚蠢来形容,而是……
祁狅知道如今再怎么后悔都没有用了,只能用尽一切办法忏悔、弥补,才有可能让对他失望透顶的奚娆回心转意。
“孤说过了,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你冥顽不灵,执意要一条道跑到黑,孤不介意……让你尝尝酷刑的滋味。”
柳眠不寒而栗,霎时间眼眸里溢满了惊恐,抖若筛糠地哭嚎:“不——殿下,您不能这样对我!这么多年,妾身对您可是一心一意从无二心呐!”
祁狅听闻此言只觉得可笑。
要不是他现在四肢无力,定然要亲自掌掴她,直到她亲口招认不可。
“还有,那次池塘落水,到底是不是因为昶儿贪玩失足,所以舍身上前相救?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孤已经从红珠嘴里问出真相了。”
柳眠脸皮下面一条隆起的筋肉猛然抽搐。
顷刻间泣不成声:“不、是。”
祁狅呼吸骤然急促,因为内心深处翻涌而出的巨大愧疚,心脏猛地缩成一团。
他曾为此迁怒病重的昶儿,把他关在漆黑的屋子里。
柳眠固然心如蛇蝎,但要不是他偏见太深,又何至于会上了她的当。
“把她关进柴房,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探望!”
“不,不要……妾身跟了殿下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便是厌弃了,想要给太子妃腾位置,您为何不直接休了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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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眠抹着眼泪在地上膝行,想要绕过屏风爬到祁狅面前,却被暗卫丁毫不客气地踹了回去。
昶儿纯善,恐怕至今还以为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害得柳眠落水,受了极重的风寒。
那根萤石手串,他幸好没有交给柳眠。
祁狅伸手抚摸着手腕上的萤石,回想起昶儿昏迷时的模样,差一点又痛得喘不过气。
“孤要你亲自在奚娆和昶儿面前忏悔,把当年所做的一切罪行如实交代。若不然,明日斩断你一只手,后日斩断你一条腿,孤倒要看看……你这条命能支撑到几时?”
他的语气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却犹如阎王无情的号令,让柳眠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她惨白的脸就像给抽干了血似的,阴森森的寒气一瞬间从天灵盖灌入,让她无处可逃。
让她当面给奚娆忏悔,这简直比杀了她还令她难受。
可要不这么做,她的命就保不住了。
柳眠失神地瘫软在地,直到被暗卫丁强行拖走,关进柴房,也仍然紧咬着嘴唇,心有不甘。
不,她不会就此完蛋的。
只要这消息传出去,家令丞和她接济过的那几名亲卫都会想方设法来救她。
谁第一个来救她,她就赏对方黄金十两!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她可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哪那么容易死,肯定能够逃出去。
“今晚,不,明日一早吧,你派人去公主府……把公主、郡主、小公子还有阿湛都给请过来。”密室内,祁狅细细叮嘱暗卫丙。
他每说几个字就要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显然是刚才气狠了,把仅有的一点力气都给耗费了。
“就说……孤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们,事关重大,请公主务必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