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最终还是要由朕来做主啊……卢惠生芳龄十八,与太子正是天作之合……”
祁狅垂手立在床边,眼眸古井无波。
卢氏,的确是比崔荀要低调了许多。
但也野心勃勃,并非善类。
“儿臣谢父皇隆恩!”他躬身拜谢,把所有情绪都掩藏在了深沉的眸光之下。
很快,这份诏书就被盖上玺印,交到了虞公公手中。
今日之内,卢家就会收到诏书,得知这个天大的喜讯。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崔荀二氏计划落空,少不得要在其它地方找补。
这交州城注定要不太平了。
祁狅去偏殿看了眼柳眠,见她正在疲惫地昏睡,吩咐内侍好生看顾,独自走到了鸾凤宫。
不久前鼎鼎已经睡醒了,正坐在月桌前小口小口地喝着莲子羹。
余光里看到一袭熟悉的衣袍,激动的差点打翻瓷碗,跳下凳子,红着眼眶朝他扑了过来。
“爹爹!”
祁狅蹲下身子把她抱进怀里,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心尖流淌出一股细柔的暖意。
鼎鼎双手环抱住祁狅的脖子,刚想问他有没有事,便仰面看到了他胖了足足两圈的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瞬间睁大。
挂在眼角的泪花,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收了回去。
最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咯咯咯地笑起来,倒在了他的肩上。
“爹爹,你好像一个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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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和元嬷嬷见此情景,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奚娆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口却极为酸涩。
她方才趁鼎鼎睡着的时候,已经把蛊虫种入至她体内。
短则一日,长则三日,鼎鼎就会忘记祁狅。
“鼎鼎乖,松开你爹爹吧,姑祖母要给他敷药了。”
奚娆浅笑着上前,温和地把鼎鼎从祁狅身上抱了下来。
鼎鼎却依恋地箍住他,噘着嘴摇头:“不要,姑祖母就这样给他上药吧,万一爹爹疼,鼎鼎还能按住他。”
祁狅哭笑不得,抬眸望去,但见奚娆的目光凝注在他脸上,仿佛隐忍着一丝痛楚。
好不容易压入心底的疑问又像水瓢似的,再一次冒出水面。
“鼎鼎乖,那药并不好闻,爹爹想和姑祖母单独待一会儿,你先去玩好吗?”
执拗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要烧出一个洞。
太皇太后老眼昏花,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元嬷嬷却是把这两人间的暗潮汹涌看了个一清二楚,认命般地上前,把鼎鼎拢到自己怀里。
“太子和公主不要耽搁太长的时间,太后还有事情交代你们呢。”
她们做奴婢的真是命苦,自己的人生掌控不了,还要为命苦的主子操心。
提醒般瞥了祁狅一眼,然而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奚娆脸上。
伸手一揽,把她推搡进一间空房。
奚娆手里还拿着药罐与柔纱,来不及转身,就被他压在了碧纱窗上。
张嘴,叼住了她脖颈上的软肉。
“如果重来一次,你可还会背叛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