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卫是个胡子拉碴的糙汉,身材壮硕,嗓音浑厚,一看就孔武有力。
他看了眼文书,再看祁御,目光继而转瞬到他身后的江执身上,“你二人一起的?”
江执乖巧递上自己的文书,而就在下一刻,前锋卫忽然站起身来,高声一喝,“来人,将这两个身份造价的拿下!”
刹那间,七八个将士手持长枪围了上来。
江执第一时间做防守状,被祁御制止。
这孙显也不行啊,弄个东西竟一眼就被人看出来。
祁御在心底腹诽了句,眸光再对上前锋卫时,满是不值钱的笑。
“将军饶命。我二人……的确身份不明,但都是被家中继母所害,实在是无处生存,但空有一身武力不想就这么埋没荒废,还求将军给我兄弟俩一个机会。”
“你习武?”
前锋卫上下打量他一眼,眸光瞬间被他的战靴吸引。
他勾唇得意地笑了笑,“好,我们长丰将军最是喜爱习武又勤奋之人。说实在的,什么文书不文书的,哪怕是太子殿下进了我们军营还不都是一样的新兵蛋子,只要你有身手,有脑子,不怕吃苦,我军营就要了。”
前锋卫的话豪气万丈,但显然他的话还没说完。
“不过……”
糙汉顿了顿道。“我们比试一番,你如果赢了进军营,如果输了……把你脚上这双战靴留下,然后滚蛋。”
前锋卫话音一落,身后顿时发出数不尽的嘲笑声。
接着,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
“比试,比试,比试——”
江执摩拳擦掌,正打算说:我来。
祁御眸色一冷,“不行。战靴不行。”
这是念儿送他的心意,他怎能当做赌物。不是他不敢和这前锋卫打,打起来他未必输,但这做派不行,他不能辜负念儿。
前锋卫对祁御突然转变激恼,他脸色一沉,不耐烦挥手道:“不同意就给老子滚蛋,别在这儿耽误老子时间,身份不明的东西也想进我军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敌军派来的细作。”
江执见不得有人如此辱骂殿下,站在身后吼道:“不许侮辱我们殿……我们公子。”
“哟,好一个吃不了苦的公子哥儿,既然不能受这份罪,还上军营作甚,怎么,要老子打得你们滚吗?”
前锋卫嘲笑的声音愈演愈烈,身后一众将士们更是传来不同程度的哄笑声。
江执气得不轻,祁御却十分冷静淡定。
他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赌便赌,但赌物要换一个……你我的项上人头。”
他话音落下,招兵处瞬间鸦雀无声,仿佛能够听到前锋卫强有力的心跳声。
“赌人头?”
前锋卫似乎怕了。
但下一刻,他哄笑变成怒火,“赢了你进军营,把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哪里来的疯子,兄弟几个,把他两个打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拿着长枪的将士们纷纷向祁御主仆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