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毅在说什么?
该不会是他们听错了吧?
这几天,他们甚至在家里商量着究竟要不要给那么多钱,好不容易因为汪睿的身体缘故,决定给钱要孩子,但郑伟毅说什么?孩子……打掉了?
随着谢隐的话,郑阳走了出来,她穿着很贴身的家居服,腰肢细细的,这跟之前的状态截然不同,原本她因为怀孕的缘故胖了不少,肚子也鼓了起来,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的肚子平坦无比,根本看不出有孩子的迹象。
孩子……打掉了?打掉了??打掉了???!!!
汪睿大叫一声就要朝郑阳扑去,整个人跟疯魔一般直奔郑阳的肚子,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他没能得逞,因为谢隐只是一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领把他往汪父身上扔,父子俩因此摔了个趔趄,汪睿受此打击,又哭又叫:“郑阳!郑阳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没有人性!你把我的孩子给打了,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啊!”
郑阳看着他这副发疯的模样,十分嫌恶:“那么想要孩子,你去死不就行了,说不定下辈子投胎能当头母猪,一胎生上十七八个,谁拦着你了?”
还他的孩子,真是可笑,怎么就是他的孩子了?
说完她还嫌刺激的不够,冷笑道:“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之前怀的就是你的孩子?那么确定啊?”
这话可太损了,汪睿本来情绪就不怎么好,知道自己死精后,更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郑阳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他说的不是假的,要是郑阳真能给他生个儿子,他愿意卖车卖房凑钱把孩子带走,可这唯一的机会就这么直接被人掐断,孩子被打掉了!孩子没了!
汪睿哭得跟死了亲爸一样,听得汪父汪母那叫一个心疼,两口子都觉得郑伟毅父女俩实在是太狠心,汪母哭着说:“郑伟毅,我知道你对我们家汪睿有气,可你再气,你也不能拿孩子出气啊!这好好的孩子,我的大孙子哟……就这么没了,没了啊!”
她不喊还好,越喊汪睿越痛苦,而汪睿越痛苦,郑阳越开心,她听到汪睿哭喊鬼叫,心里真是无比舒适,如今她皮肤白里透红,面色健康自然,身体也恢复了健康,未来还会去到新的城市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正如爸爸所说的,好日子都在后头。
“你们有什么好哭的,打掉的是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哭得跟死了爹一般,这么伤心的话,不如直接去死。”
汪父指责谢隐说:“你说这话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你们家骗婚时也没见有什么良心,这不都是跟你们学的么?”
谢隐真没想到汪家人会发疯到这个地步,就因为郑阳把孩子打了,看到他们如此痛苦,他也就放心了,顺便还安慰了一句:“别这么激动,眼前这点小事算得上什么,现在就哭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呢?”
有谢隐护着,汪睿不敢去打郑阳,他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目光发直,似乎整个人生都没了色彩,变得灰暗,瞧着可怜极了。
汪父汪母最看重的便是郑阳肚子里的孩子,结果这最重要的孩子不见了,他们老汪家以后要绝后了,两口子的情绪比起汪睿也没好到哪儿去,谢隐敲了敲手里的棍子:“差不多得了,赶紧滚吧,可别再来了,看着糟心。”
万念俱灰的汪睿突然生出一股同归于尽的豪迈感,他恶向胆边生,大声对谢隐喊:“你不是想让郑阳跟我离婚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这辈子都不会跟郑阳离婚!她生是我汪家的人,死是我汪家的鬼!郑阳,你永远都别想再找别的男人!我就这么跟你耗着!咱俩永远都不离婚!”
郑阳见他表情语气都如此阴毒,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结果汪睿话音未落,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原来是谢隐一棍子抽在他嘴上,连带着嘴皮子、牙齿跟血,翻飞一片,汪睿连叫声都变得怪异无比,他伸手抹了把嘴,发出恐惧的嚎叫,汪父汪母也被谢隐这一棍吓坏了,连忙上前,抱儿子的抱儿子,打电话的打电话。
谢隐微笑:“没关系呀,不离婚挺好的,都是一家人,作为岳父,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我也很期待呢,现在就算是你想离婚,也得看我答不答应了。”
汪睿瞪大了眼,嘴上剧痛,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唇舌都不再听话,与此同时,他又想起那天挨揍,恐惧顿时无边蔓延上心头,刚才叫嚣一辈子跟郑阳耗,永远不离婚的汪睿,突然间又怂了起来。
汪父大喊:“郑伟毅!你这么打我儿子!我饶不了你!我要报警,让警察抓你去坐牢!”
郑阳听了,立马着急,谢隐却笑着说:“没关系,你可要赶紧报警,不让我坐牢都不行,不过在这之前,建议你查一查你儿子手机里都有些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坐牢,这些照片啊视频啊就什么时候发到他们单位,贴到学校门口,让大家都看看你们汪家养了个怎样的小畜生。”
汪父已经想着要报警了,可谢隐这威胁属实是掐住了他的七寸,现在是两家人在一起闹,闹来闹去都是内部的事情,真要闹到明面上,汪家肯定丢脸更重,自己跟老婆都还要评职称,儿子还是个铁饭碗,哪能真的让郑伟毅给败坏个干净啊!
这下真是一股火憋在心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憋屈的要死。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汪父汪母带着儿子去医院,可怜汪睿刚出院没几天就又进去了,看样子只有医院是他唯一的归宿。
郑阳眼睁睁看着爸爸一个人把汪家三口折腾的死去活来,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汪家人一走,她便拉住谢隐的衣袖:“爸,汪睿不敢不离婚吧?”
“他当然不敢。”谢隐说着,“除非他以后还想我这样看望他,对了,这几天你就跟小刺猬待在家里,我的好女婿住院了,身为岳父,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他当然得去看看,还得表达自己的关心,不然怕汪睿觉得岳父做得不好可怎么办?
不过对于汪家人来说,可能宁愿死,都不想被谢隐关心。
谢隐说到做到,真的每天都去医院看望汪睿,对他发动语言攻击,把他贬低的一文不值,不仅如此,汪睿嘴上的伤就没好过,他对谢隐是又恨又怕,每天谢隐一来,他就吓得浑身发抖,可打死都不肯答应离婚。
当然,谢隐也不逼他,离不离婚什么的,现在还不着急,汪睿愿不愿意离是他的事,到时候法院判离不就行了?
儿子受伤,汪父也得上班,所以照顾儿子的重任就落在了汪母肩头。她每天得在家里做好饭带来医院,给儿子洗脸洗头擦身子,知道的是汪睿嘴伤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汪睿瘫痪了,就差上厕所没让他妈伺候。
这天,谢隐又来了,汪母坐在病床边喂汪睿吃饭,汪睿看见谢隐就发抖,汪母原本想无视谢隐,可这人说话太难听,而且又是三人间的病房,她真怕谢隐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就让汪睿自己吃,走到门口咬牙低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隐摊手,对汪母的态度很是友善:“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关心一下我的女婿,这都不行吗?”
“我们不需要你的关心!”
汪母心想,自己真是瞎了眼,当初居然会觉得郑伟毅这种家庭好做亲家,选中郑阳当儿戏,倒了八辈子霉!
“喂,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汪母正在心里后悔呢,没时间听谢隐胡说八道,所以语气很差,谢隐却不生气,而是维持了友好态度:“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喜欢同性的契机是什么,他小时候也表现的更喜欢男生而不是女生吗?”
汪母愣了一下,她心里也为这事儿苦恼过,再加上谢隐刻意诱导,使得汪母不觉顺着他的思维走,汪睿小时候就是个很普通的男孩,初中的时候甚至还因为早恋被请过家长,怎么突然就变成同性恋了?
谢隐又说:“他喜欢上同性之后,你应该很难接受吧?但你最终还是点头了,从这一点来看,你算是个不错的母亲。”
汪母并没有因为谢隐的夸赞而欢喜,她想起什么,突然警惕:“你到底要说什么?!”
谢隐微微弯腰,目光与她平视,微微一笑:“我笑你可怜。”
汪母立马否认:“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一点都不可怜!”
“你怎么不可怜?比如我家阳阳,你可怜透顶了简直。”谢隐长长叹了口气,“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以前呢,只有老汪跟我关系不错,算是朋友,所以我也不会把他的事情跟你说,但现在我的女儿被人骗婚,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隐藏那么多?”
汪母总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她一点都不想听谢隐说,可心里这么想,耳朵却很诚实,只听谢隐道:“你知道的,男人嘛,没有不花心的,家里红旗飘飘,外头彩旗不倒,你也别以为老汪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们俩一起出去学习调研的时候,还找过小姐。”
这可不是谢隐胡说,郑伟毅也好汪父也好,都不是什么管得住自己的东西,郑伟毅在家里存了不少那种电话,谢隐替代他之后,全给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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