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铸伸出手,趁着奚枂没有防备,一下掀开她的被子。
“啊,你!”
后背的伤处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温度让奚枂抖了一下,鸡皮疙瘩爬上后背。
她伸手要去抓被子,却被许铸扣住手腕:“后背……很漂亮嘛。”
他用另一只手探过去,摸了摸她伤口间隙稍显红肿的皮肉。
他的手指有些粗粝,摸在皮肤上时有种别样的痒意。
奚枂本能地抖了抖。
许铸察觉到她的异样,闷笑了声:“看,肉体就是这么下贱的东西,对陌生人,一样能有反应。”
“许先生!”
“我说过,只要很小的代价,我就能帮你。”许铸收回手,弯下身将脸贴在床沿,与她对视,“奚枂,你还要拒绝我吗?”
奚枂没说话。
她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没那么抗拒了。
沉默许久,奚枂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
“是不能,不是不想。”许铸笑容灿烂了些,“很好,我开始期待了。”
“许先生,我——”
“不必急着拒绝,”许铸直起身子,递了一张银行卡放在她枕边,“奚枂,就算想拒绝我,也得先有命活下去。”
奚枂眼皮一跳,看着他:“什么意思?”
“有个叫奚阔山的人,在夜场挂了你的名字,两百万一个月。”
许铸说着突然诡异一顿,看着奚枂瞬间变白的脸,又笑了下:“生死不论。”
奚枂死死地攥着拳头,嘴巴开开合合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许铸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就离开了。
奚枂将脸狠狠地埋进枕头里。
珍姐进来的时候,看见奚枂全身抖成一团,有血迹染红了被沿。
“呀,这是怎么回事,奚枂,奚枂?你快别动了,伤口都裂了!你——”
珍姐忙走过去将奚枂从床上挖出来,等看清她的脸,一下愣住。
“你,怎么哭了?”
奚枂惨白着脸朝她笑笑:“没事。”
珍姐有心想问,最后还是忍住了。
雇主的闲事不能管。
珍姐帮奚枂收拾完以后,奚枂就沉沉睡去。
这次珍姐不敢再走神了,一整夜都警惕地守着奚枂。
好在,奚枂睡得还算踏实。
第二天一早,管家带着庄怡过来,把珍姐换下去。
管家进门,见奚枂还是睡着,也没吵醒她。
庄怡眼睛肿得像是核桃,站在门口犹犹豫豫不敢进去。
“行了,母女哪有隔夜仇,你还是进来照顾一下她。”管家将食盒放下,见庄怡不肯进门,就催她。
庄怡想起自己昨天的举动,眼眶又红了红。
管家看着她那副样子,叹了口气:“你说说你,我也是不懂你怎么想的。
平时明明那么护着奚枂,你怎么能……”
然而说着说着又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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