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陆断没顾得上跟许应打招呼,大步流星地往喻白那边走。
他眉头紧锁,视线里只有喻白,边走边紧张地问:“伤哪了?”
妈的,这一路上没吓死他,心跳比他妈车速还快。
现在看到小呆子还清醒着,陆断的心才勉强踏实一半。
“陆断……”喻白看到他就像做错事之后没安全感的小孩见到了家属,彻底忍不住眼泪,手里的冰袋掉到脚边,哽咽着叫人。
“乖,我在。”陆断赶紧抱了抱他,心疼地安抚。
他走近了才看到喻白的裤子被卷了起来,膝盖和小腿上都缠着纱布,明显是许应帮忙处理过了。
“我先看看伤。”陆断蹲下身,一手拖着喻白的脚底,一手按着手腕,试探地活动了一下,疼得喻白直接喊出声。
陆断抿唇,把人打横起来,对许应点头,“谢了,我带他去医院。”
“我也去!”姜姜赶紧捡起冰袋跟上。
“许老师……”喻白双手环着陆断的脖子,放心不下地看过去。
许应缓声说:“去吧,等韩娟他们几个回来我告诉你。”
“好。”喻白吸着鼻子点头,陆断直接抱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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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拍了几张,喻白的脚腕有点软组织挫伤,及时冷敷处理的很好,不算真的“伤筋动骨”。
但是要静养,每天都要冷热敷,配合吃药治疗。
还有喻白手肘也磕得青紫色,大片的淤青上面还有擦伤,没流血,看着也是薄薄的一层,喻白在许应那里没顾得上说。
医生都给他一起做了处理,陆断把喻白从头到尾看了个遍,“还有哪疼?”
“后背?屁股?”他问。
喻白摇摇头。
“有就要说。”陆断加重声音,他怕喻白觉得不好意思,不敢给医生看。
喻白:“真的没有了。”
陆断这才“嗯”了声,认真地问护士记下注意事项,然后付款,抱着喻白要回家。
“我想去医院。”喻白抿唇,眼圈通红,“许老师还没给我打电话。”
都过去快要两个小时了,烈烈还没找到。喻白知道自己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但就是做不到安心回家等消息。
这是他惹出来的祸事,不管怎么样,他得负责。
“别哭。”陆断把人放进车的副驾驶,低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姜姜言简意赅:“医院有只拉布拉多,白白下班前溜它的时候被它带出去了。”
原因是医院对面的灌木上有鸟在飞,烈烈看见了动态的东西就兴奋,想要追捕。
它往前冲的时候喻白刚好是单手握绳,在侧身关门。
烈烈往前跑得不管不顾,而喻白不敢松手,只能被迫往前踉跄两步,栽到了楼梯上,被磕到了才不得不松手。
这完全就是事发突然,无法避免的意外情况,才有了后面的事。
“怎么是你遛狗?”陆断不了解动物医院的工作流程。
那么大一只狗,喻白这恨不得一捏就碎的小身板怎么牵得住。
“我们就是要做这些的。”喻白吸了下鼻子。
他们下班之前要寄养在医院的狗,姜姜去遛了一只撒手没的二哈,还剩一只泰迪和一只前几天来寄养的拉布拉多。
喻白身为男孩子,也不可能让雯姐去遛大狗,所以就主动承担了拉布拉多。
他没想到会这样。
陆断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没再问,开车带喻白回了许应的医院。
他们都从医院折腾一趟回来了,但烈烈却还没找回来。
许应也皱眉,“已经报警了,警方会看周围监控的,再等等看。”
喻白紧紧攥着陆断的袖子,神情有些恍惚,他怕烈烈出事。
干这行的人都知道,狗一旦丢了是真的不容易再找回来,尤其是那种胆子大,会满大街跑的,基本是找不回来了。
发生这种事,医院要负全责,他们不能瞒着宠物主人,许应打电话告知了这件事。
烈烈的主人是位女士,得到消息立刻从出差的城市往回飞。
她后半夜才回到临川。
喻白就在医院精神紧绷地等到了后半夜,女人神色焦急地进来,在得知已经过去一晚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没被找到的时候,忍不住哭诉起来。
“许院长,我是相信你们医院才把烈烈放到这寄养的,你们怎么看都看不好?”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女人哭着瞪向喻白,眼妆俨然哭花了,痛心疾首地指责,“就是你把烈烈弄丢的是不是?”
“我告诉你,如果烈烈找不回来,我一定会去法院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