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被奶奶拿着皮卡丘追,一边跑一边甩泪,最后气得推了奶奶一把,“你走开。”
大姨被推得一个踉跄,按住大宝,大掌落在他的屁股上,“没大没小,奶奶平时怎么教你的?”
客厅里哭声震天,小孙子被吵醒哇哇哭,儿媳妇走出来,破口大骂,“叫魂呢!”
今天警察上门,她全程躲在屋子里不敢见人,但说她脸皮薄也不对,她只是习惯享受成果坏人让大姨去做。
大宝一直哭到了夜里,给他拿什么玩具都不敢接,哄不好,带着二宝一起哭,整个家哭声震天,被邻居投诉了好多次。
晚上十一点,名为找工作,实际上出去跟狐朋狗友喝酒的女婿回来,看见卫生间亮着灯,下意识以为是康芦雪晚自习回来在洗澡。
“快点,磨磨蹭蹭的,这是你一个人的厕所啊,快点我憋不住了。”
在这个家里,康芦雪只要刚进厕所,立马有人来催。
女婿对这个漂亮年轻的高中女生不是没有遐想,但是他现在跟岳母一家住在一起,老婆又管得严,不敢有任何动作。
但是这不妨碍他在康芦雪洗澡时做一些小动作,他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以为康芦雪像以前一样不敢发声,狠戾地撞着浴室门,妄图沾点便宜,“门怎么坏了?”
连撞了几下都没开,女婿正要上脚,门突然从里面开了,不等他眼神对焦占便宜,“啪啪啪”几声,巴掌不留情地落在他脸上。
儿媳苏英怒得一张脸都红了,“你耳聋了是不是?没听见我在里面洗澡?哦——我知道了,你这个色胚子,是不是想偷看我洗澡?在我洗澡时故意撞门?”
“我不是,你没说话啊……”
“睁眼说瞎话,我喊了那么多遍!你一来我就觉得你不安好心,我老公还在呢你就敢撞门,家里要是没别人,你是不是还敢强奸!”
儿媳的嗓门很大,很快就把一家人都吵醒了,儿子维护儿媳,女儿维护女婿,两对夫妻吵得不可开交。
“男人不能憋,他就是真的想上厕所,就你那怀孕走形的身材,以为能吸引谁?我还要说你不在小卫生间洗澡,偏偏来客厅的洗,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
“蒋月你嘴巴放干净点,这是你大嫂,你们夫妻两失业这么久,吃我们的,睡我们的,还有脸诬赖你大嫂!”是个男人都不能忍隔壁老王的存在,蒋大刘骂道。
“吃咱妈的,睡康芦雪的,有你什么事?”蒋月冷笑,“这是康芦雪的房子,也没见你夹着尾巴做人啊。”
兄妹俩越吵越凶,大姨调停失败,坐在沙发上呜呜地哭起来,本来她儿女都住在一起,还以为享天伦之乐,结果变成了这样子。
兄妹大吵之后,口头决裂,不过谁也没提搬出去的事,他们现在利益一致,还不能翻脸,各自回屋睡觉。
女婿被老婆维护了,刚才一股邪火就没下去,一回屋就拉着蒋月做那事。
突然间,两人齐齐发出一声尖叫。
对方变成了可怖的样子,全身皮肤干瘦,眼眶黑洞,青面獠牙,比所有恐怖电影里的僵尸还要可怕。
更可怕的是,两人紧紧粘在一起,根本分不开,那里传来被毒虫啃噬的剧痛。
女婿瞬间吓萎,终身举不起来。
小鬼在房间里喋喋笑出声,让你们在别人房间干不要脸的事,以后都别想了。
大姨坐在客厅里伤神,觉得自己为儿女劳心劳力,结果吵架没一人听她的,委屈地直跟妹妹抱怨。她以前经常这样干,在康妈妈面前买惨,只要康妈妈一心软,她就能趁机讨到好处。
纵然康芦雪妈妈死了,大姨还是自言自语道:“你女儿太不懂事了,今天居然还报警,搅得家宅不宁……”
“你这样对我女儿,我要杀了你……”
空气波动,康妈妈骤然浮现在半空,直直飞过来掐住了大姨的脖子,“住我家,骂我女儿,你不要脸,我要杀了你……”
大姨吓得嗷嗷叫,双手乱挥,打破了桌上的花瓶,砰地一声巨响。
花瓶碎裂时,几道房门同时打开,儿子女儿都像鬼上身似的跑出来,“啊啊啊救命啊有鬼……”
众人丑态毕露,面面相觑,周围安静了一瞬,那些困扰他们的东西消失无踪。
就在他们懵逼,正想说点什么挽回成年人的面子,屋里突然翻箱倒柜,凡是属于这家人的衣服用品都被扔了出来,康爸爸和康妈妈的声音宛若立体音响循环播放。
“一家子畜生,离开我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五个大人抱团害怕,又跪又求,整夜没睡,到天明时,各个眼底青黑。
……
谢玉帛睁开眼,对康芦雪家里的事了如指掌,愉快地伸了个懒腰。
吃早饭时,他对康芦雪道:“你今天就可以回去了,你有钱吧?招几个保镖,不然带你们班男生去,找个媒体都行。”
谢玉帛心无旁骛地上了一天课,晚自修跟班主任请假。
他抱著作业本,打算去找个家教。
“哥哥,我去找商大哥请教作业。”
谢忱泊怀疑人生:“我给你找个家教。”
“不用,太浪费钱了,商总就可以。”
谢忱泊抓狂,你的商总给你讲一道题,人家分分钟能赚更多,怕自己过分阻止,弟弟生出逆反心态,本来没往某方面想,变得往那一方面想。
大哥信誓旦旦:“商总也不会地理!”
谢玉帛:“他肯定会。好了,哥哥,我要听广播了。”
自从哥哥一提家教,谢玉帛就想到了暴君也能教他。
本国师已经三天没见暴君了。
谢玉帛以为要自己去,没想到在校门口就看见了商总的车。
他走过去,主动爬上车,看见商总眼底的青黑,十分疑惑,商总家里也闹鬼了么?
商言戈没想到能轻而易举地接到谢玉帛,心里的醋劲稍稍下去一点
他打着方向盘,迅速把小国师载回自己地盘。
谢玉帛问道:“商大哥,你能辅导我写作业吗?语数英政史地。”
商言戈马上意识到这是制造相处机会的正直借口,一口答应,“没问题。”
“谢谢你,我昨晚问我哥题目他都不会,最后只能请教康芦雪。”
商言戈手腕一紧,心里吐槽谢忱泊连高中生的题都不会,让谢玉帛去问女同学。真没用。
鄙夷了一番,商言戈随后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跟谢忱泊情况差不多。
怕被康芦雪比下去,商言戈趁等红灯的时候,给林北发了一条消息:“帮我找高中文科复习资料。”
林北:“帮小少爷找?”
“我要,最好三天就能学会。”
商言戈面上淡定而自信,看见谢玉帛低头看书的专注侧脸,不由得又想起谢忱泊的深夜毒鸡汤。
他不经意问:“康芦雪怎么了?”
谢玉帛没听清问题:“她挺好的,大学霸,我喜欢学霸。”
商言戈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要不你帮我看看我会不会戴绿帽?”
话一出口,商言戈就知道不合适,正想补救,就听谢玉帛用深思熟虑后的语气道——
“我不知道啊。”
商言戈:“……”
暴君危机感骤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