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我一愣,“那这边……”
“这边有我,有雷霄派的诸位师兄师弟,我晾他诸葛生不敢轻易来闹事”,二叔说,“况且等他知道诸葛三龙的死讯,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这边你不用担心,京城那边,杜家出事了,杜建龙刚跟我通了电话,说家里出了大事,请我们务必回去。我说我这边走不开,让你先回去……”
“杜家?”,我看了看叶云初。
叶云初站起来,“二叔您坐,我去看看爷爷……”
“不用……”,二叔示意她坐下,“你已经是秦家的人了,不用回避,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叶云初看了看我。
我也示意她坐下。
她这才坐下了。
我问二叔,“什么情况?”
“具体什么情况他没说”,二叔说,“杜家就是这样,天塌下来也不说什么事,当年请你爷爷办事,之前请你爸爸办事也是这样,不要紧的事,就说请客吃饭,遇上严重的事,就说家里出大事了,如果是人命关天了,火烧眉毛了,就说十万火急。这次他说家里出大事了,应该是事情很严重,这里我来守着,你回京城给他解决一下。”
“这个时候……”,我有些疑惑,“不会是圈套吧?”
叶云初也担心,“是啊,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出事,很有可能是有人设下的圈套……”“不会”,二叔心里有底,“前年秋天,你爸就说杜建龙两年后的春天会有一场桃花劫,搞不好会折进去半条命。当时他隐晦的提醒过杜建龙,但杜建龙没当回事,你爸也就没多说。按照他说的,杜建龙出事正该是这段时间。那天他说请咱们吃饭,我就感觉事可能已经出来了,但他不明说,还想用这个来试你,我不想惯着他,所以就算不来济南,我也没打算真的带你去赴宴……”
他又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现在应该是事情严重了,他也不敢太端着了,所以打电话求救来了。”
叶云初不解,“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管他的事?”
我也是这么想,问二叔,“咱们秦家是欠他们家的么?他这么端着,让他找别人呗!”
“要是别人这么端着,你爷爷早就让他们哪凉快哪待着去了”,二叔跟我俩解释,“但杜家不一样,他家老祖当年救过秦均公,对咱们秦家有恩……”“他家老祖救过秦均公?”,我好奇,“他家老祖……”
“杜建龙的曾祖父叫杜洪山,是清朝七品游击将军,光绪年间率军驻防洛阳”,二叔说,“当年秦家遭遇灭门之祸,秦均公身在洛阳也遭人暗算,身受重伤,险些丧命,是这位杜将军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刀伤药帮他包扎了伤口,这才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同时也是为了隐藏身份,秦均公隐姓埋名,藏在杜氏幕府中十年之久。这十年中,杜将军对他奉若上宾,言听计从。在秦均公的帮助下,他一路高升,十年间从七品游击将军,升到了从一品的陕西提督,成为了手握一省军政大权的大员……”
“后来秦均公大仇得报,带着家人去了国外,这位杜提督不顾军务繁忙,从西安一路送到了上海。为了感谢他这十年来的庇护,临别之际,秦均公给他留下了一封亲笔信,说他日秦家子孙若回归故国,且名扬天下,杜家后人可找到我子孙,出示此信。我后人见信,必辅佐杜家子孙,以全你我十年恩遇之情……”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那秦爷爷回来之后,杜家人找来了?”,叶云初问。
“秦爷爷?”。
“不是,是……是爷爷……”
二叔笑了,“这就对了,以后记着,不许叫错。”
叶云初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是你爷爷名震北方之后的第三年……”,二叔接着说道,“杜勇带着那封信找到了他,尔后在你爷爷和你爸爸两代人的帮助下,仅用了四十多年,杜家就积累了两千亿财富,成了当之无愧的京城首富……”
他笑了笑,“杜家人有钱了,就端起来了,当年我们哥俩出道,杜勇就设局试你爸爸,现在杜建龙掌控杜家了,他也来这套……”
“就像云初说的,要是别人这样,我们早就不伺候了……”
“可杜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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