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每一次叫她的时候,每一次看着她的时候,心里想着的,都是另外一个人!
她算什么啊?
她连替身都算不上!
她只是个他用来思念另外一个人的工具!
“本王从未那样想过。”粱煜深吸了一口气,但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以至于,阿萱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越发疏远而冰冷,“你送我这把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看着我以为那上面是我的名字而备受感动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可这把剑是你要的!”粱煜好似也被惹恼了一般,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些。
阿萱闻言,冷声一笑,“我要的?”
“是!”粱煜的回答,那般理直气壮,“你自十岁起,就莫名中意这把剑,跟本王讨要了无数次!若不是想要讨你欢心,本王也不会将这最珍视的东西给你!”
可,话音落下,粱煜便后悔了。
纵然他所说的都是真话,可……
“最珍视的东西?”阿萱好似终于明白了这把剑在粱煜心中是什么位置。
也终于明白太后在粱煜心里是个什么位置!
她挑眉冷笑,将手中的长剑扔给了粱煜。
粱煜没有接,那把长剑就这样落在了地上,剑上的血玉也跟着碎裂成了两半。
“是啊,这是你最珍视的东西,所以,为何不早告诉我?你若一早就告诉我这是你与别人的定情信物,我何苦上赶着讨要这个!你若一早就告诉我,我的名字是别人的,你希望一生无忧的人是别人,我何故喜欢了你这么久!”
“本王说了不是!”粱煜厉声一喝,声音大得连屋外的丫鬟都被吓得摔了东西。
清脆的声响传来,好似才让屋内二人都稍稍冷静了些。
粱煜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睁开眼重新看向阿萱,“捡你回来的那段日子,正是萱草花开得正艳的时候,本王承认,曾问询过太后的意见,但本王从未想过要透过你去看什么人!”
他不需要卑微成那副样子!
但,阿萱不信。
她怎么能信?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的偏爱,是他的与众不同!
可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是一个笑话!
她是因着这血玉上的‘萱’字,才想着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才想着前世的一切会不会是个误会,才想着放下过去所有的仇恨,与他好好的在一起!
可到头来,‘萱’不是她,被珍视的也不是她!
上辈子!
他甚至用这把剑杀了她!
她摇着头,嘴角的笑容那般苦涩,“粱煜,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要再信。”
看着阿萱的样子,粱煜却是勾起了一个比她更为冷漠的笑。
声音淡淡,语气凉薄。
“你何曾信过本王?你若信得过本王,宗人府那人你早就跟本王说了!躲在你萱府那几人早就在本王面前现身了!你若信得过本王,你怎么会连本王的孩子都不要!”
粱煜越说越愤怒,猛地转身走到院子里,将地上那被丫鬟打碎还未来得及收拾起来的药碗碎片拾起,紧紧捏在手里。
“你以为你日日喝得这是什么本王会不知道?阿萱,这世上可不止你一人会医术!贺大夫早就跟本王说了,你喝的是避子药!每次你与本王同房之后,你就会喝这个东西!你从来都没想过要为本王留下一儿半女,甚至为此不惜伤害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