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家都是兄弟,过个两三年就和离,照样能各自欢喜。
只是,阿萱这会儿提起当初宛妃与仲恩的事儿,似乎是在告诉别人这件事与宛妃脱不了干系,以至于皇后眉心不自觉一拧,“萱统领,你与刘昌之事,同宛妃又有何关系?”
阿萱耸了耸肩,“属下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皇后甚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事已至此,有关萱统领名节,恐怕也只能这样了。好在刘昌虽然断了一臂,但一直以来都是金羽卫的骨干,论身份,倒也是配得上萱统领的。本宫会差人挑个好日子,让你们完婚,今日便先这样吧!”
皇后说着便是摆了摆手,一副累了的模样。
却不料阿萱冷声一笑,“暂且还不能就这样。”
闻言,皇后眉头皱得更紧,“萱统领这是何意?”
阿萱没有回答,却是朝着宛妃走去。
见状,皇后有些急了,“萱统领!今日之事与宛妃无关,你休要迁怒于她!”
就连粱煜的眸子也是微微一沉,眸中透出一丝危险的光。
只见阿萱站到了宛妃的面前,而宛妃面上那得意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惶恐无助的眼神。
她看了眼阿萱,又忙看向粱煜,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似是在求救。
阿萱却是忽然抬起了手,只惹得皇后连声惊呼,“萱统领,住手!”
宛妃下意识的闭上眼,向后锁着身子,等待着阿萱那一巴掌打下来。
事实上,她就是在等阿萱的这一个巴掌。
在粱煜面前挨打,会让粱煜对她的愧疚更多!
可,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那一巴掌。
再睁开眼,就见阿萱死死抓住了她身旁那宫女的手腕,嘴角噙着笑,一双眸子更是透着几分看穿了一切的清明。
“若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小雪吧?”
一句话,便让众人都惊讶万分。
那宫女更是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来,“我不叫小雪,我叫夏儿,是皇后娘娘命我照顾宛妃娘娘的!之前也见过萱统领好几次了,萱统领莫非忘了吗?”
阿萱冷声一笑,“可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没有贴好,脖子那儿都翘起来了。”
闻言,那宫女一惊,忙是摸向自己的脖子,可手刚刚碰到脖子她就发现,自己是中计了!
以她易容的功夫,怎还会贴不好一张人皮面具?
阿萱分明是诓她!
但,她的动作显然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
面上惶恐的样子收敛起来,倒是露出几分饶有兴致的模样,“我可以知道我是何时露出马脚的吗?”
闻言,阿萱勾唇一笑,“那日你说是我亲自将药方给了你,但其实,根本没有人给过你药方,是你仿照了我的笔迹送去了御医院,而杀害宫女小雪,只是你的一个障眼法,对吗?”
宫女点了点头,“全中。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能仿照别人笔迹的,必定也是习字多年,手上也一定会落下茧子,所以我这几日一直都在留意别人的手心,这么巧就看到了你的拇指与食指。”
话说到这儿,阿萱又是一笑,说出来的话也极为气人,“不过说实话,我也是这会儿才看到的,方才抓你的手腕只是为了控制住自己不去打人而已,至于马脚嘛……你摸脖子那下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