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上首一坐,冷声一笑,“是本官该问问王爷与萱统领是什么意思。”
阿萱也是好演技,一把甩开了押着她的护院,这才冷哼一声,“上茅房,走错路了而已。”
刘昌差点没惊掉下巴。
这理由也未免太随意了吧!
可,粱煜的脸色却是沉了沉。
只觉得阿萱这回答,倒是附和她一贯的性子。
仲太傅那边也是冷哼一声,“萱统领深夜入我太傅府,意图行刺郡主,本官明日一早便将萱统领押进宫交由皇上处置,王爷不必忧心此事。”
粱煜倒也不怕仲太傅的威胁,只淡淡道,“此事想来是误会。”
“误会?”仲太傅冷声一笑,“所以,王爷觉得萱统领穿成这副模样,真是来我府上找茅房的?”
“当然不是。”粱煜一双眸子清冷得很,高高在上地斜睨着仲太傅,“萱统领是奉我之命,来此寻找七皇子的下落。除你之外,城中其余官员的府邸也都一一查过了。”
粱煜说起谎来也不眨眼,刘昌慌忙应和道,“是啊,别的府邸,我们也都暗中查过了!”
仲太傅都快被气笑了,“好好好,既然王爷有此一说,本官也不好再说什么,今日,人你可以带走,但明日朝堂之上,本官还是要禀明皇上的。”
“随你。”粱煜轻哼了一声,便是转身离去。
他并不在乎仲太傅明日会跟皇上说什么。
他只是来带阿萱走的。
阿萱便也跟着粱煜离去。
直到身后太傅府的大门被重重地关上,刘昌才长舒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了。统领你也真是的,这太傅府就是个龙潭虎穴,你怎么能一个人来呢!若不是我今日恰好去找你喝酒,发现你不在后就及时去请了王爷,你现在怕是要被太傅给暗暗害死了!”
刘昌说起来还是一副后怕的模样,阿萱却是一脸淡然,“太傅为什么要害死我?”
刘昌一愣,“那,那七皇子他们,不就是在太傅府吗?”
阿萱摇头,“不在。”
刘昌有些吃惊,“真不在?”
“恩,都找遍了,不在。”
“那阿炎就是真的搞错了!”刘昌叹了一口气,却又道,“但这不表示,统领你能一个人行动!倘若是在呢?那群人那么危险,你一个人怎么应付?”
刘昌的关心,让阿萱想起了萋萋。
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暖意,她看着刘昌,神色却是冷了几分,“我做事,需要同你交代?”
闻言,刘昌愣住了。
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是,是不需要。”
看着刘昌那尴尬的样子,阿萱其实于心不忍。
但……
萋萋的事,让她有些后怕。
她不想再与谁有那样亲近的关系了。
更不想再体验那种失去的滋味。
转过头,不敢看刘昌的眼睛,却是看见了粱煜。
见他眸色幽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阿萱的态度便越发生冷,“王爷放心,我不是来刺杀郡主的,纵然我胆子再大,也还没有要在太傅府行凶的本事。”
粱煜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你非要这般与本王说话?”
他今日,是来救她的!
“那不然?”阿萱眉尾微挑,“王爷想要我好好说话?行,把紫瑜郡主的脑袋送我府上,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