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年初才跟了郡主,从前的事,并不知情。”
宫女如实回答,可就算是不知情,这罪名在皇上的心里也已经给紫瑜郡主定下了。
当下,只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看向紫瑜郡主问道,“紫瑜,你还有何可说?”
皇上的语气,听着很是平静,可这字字句句间都染着怒意与失望。
但,紫瑜郡主只是摇着头,哭着道,“紫瑜没做过,皇上,紫瑜真的没做过。”
还是那一副柔弱可欺,令人怜惜的模样。
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无辜,只是这样哭着辩解又有何用?
皇上终是失望透顶,“传朕口谕,自今日起,紫瑜郡主软禁朝阳宫内,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半步!”
“是!”侍卫应声,当即喝了人来将紫瑜郡主带走。
紫瑜郡主挣扎起来,哭得也越发厉害了,“我没有做过!是这贱婢冤枉我!皇上!煜哥哥!我没做过!紫瑜真的没做过!”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最终,偌大的殿内,也终于算是清净了下来。
宫女跟翠儿也都退下了。
皇上略有无力地坐回了龙椅之上,摇头叹息了一声,“你让朕,怎么跟禹王交代!”
这话,是对粱煜说的。
当年禹王临终托孤,粱煜也在场。
也似乎只有提及已故的禹王,皇上与粱煜之间才会没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粱煜声音清冷,“今日之事,也不过是那宫女的一面之词,紫瑜纵然骄纵,也不会有害人的心思。”
阿萱站在一旁,听到粱煜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很显然,在粱煜的眼里,就算紫瑜郡主当着他的面杀了人,他也只会说那人死有余辜!
而她突兀的冷笑声回荡在大殿之内,惹来了皇上与粱煜的侧目。
阿萱却不甚在意,只道,“皇上,民女对解毒一事有些许研究,不如让民女去看看愉贵人?”
皇上上下打量了阿萱一眼,前两日粱煜中了蛇毒,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却被这丫头解了,想来对解毒一事,她是真的有些本事的。
于是点了点头,“也好,你且先去瞧瞧吧。”
阿萱应声,行了礼,这便退出了大殿。
而粱煜的眼神,一直紧紧锁着她,直到她的声音消失在了大殿外。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皇上出言问道。
粱煜这才收回了视线,对着皇上拱手行了一礼,却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愉贵人的毒,其实并不难解。
只是其症状与寻常的风寒无异,脉象上也诊不出什么来,是以御医们只当其是病了,而不知其中毒。
如若阿萱不是重生了一世,知晓上辈子愉贵人最终是呕出大量黑血而亡,怕是连她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萱给愉贵人开了药方,亲眼看着愉贵人服下后面色有了好转,这才离宫回了镇远王府。
只是刚进副本,便被逐风拦住了去路,“爷找你。”
阿萱眉尾轻轻一挑,看来,有些人是要给自己的心上人出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