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意然,她……”风雪堂忍不住喃喃自语。
“从小到大,只要襄王来府中,你便会创造他们两人相处的机会,这难道不是父亲授意的?”风鸣月想起前世,便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都被狗吃了。
“为父,并没有此意,你误会了。”风雪堂心虚地解释着,风鸣月心中却不为所动。
“人人皆可上的脏东西,我不稀罕。若是父亲觉得解除婚姻不妥,便请跟陛下去说吧,毕竟,这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
风鸣月将茶杯重重地放到茶桌上,“以往,你对风意然青睐有加,如今,襄王让她捷足先登,那便让她好好享用吧,以后够她吃一壶的。”
风鸣月说完,开门扬长而去,留下风雪堂一人,在原地凌乱。
在回宫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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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马车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襄王跪在地上,山路颠簸,他的身形也跟着晃动。
一个时辰后。
皇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老三,你可知错?”皇帝沉声问道。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不知怎么的,就动了文和郡主……”襄王眼中苦涩,胸口泛酸。
“你确实不该将主意打到自己人身上,丢了皇族的脸面。”皇帝如鹰的目光继续盯着襄王,“还有呢?”
“还有?臣因为受伤,猎物猎少了……”襄王吞吞吐吐,不明白皇帝所言何事。
“愚蠢!你最大的错误是让别人抓住了把柄,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皇帝咳嗽了一声,胸腔都震动起来。
身为皇子,别说一个文和郡主,就算与十个文和郡主欢好,皇帝也不会过问。
可是,身为皇子,做事后,屁股要擦干净,不能露出了尾巴。
否则,容易被臣子嘲笑身不正、行不端,今后还怎样驾驭他们?
“今日,事态不会扩大了,日后,你收着点。”皇帝看着襄王额头上的汗珠,叹息了一声,“起来罢,莫要再犯此类错误了。”
“多谢父皇!儿臣谨记父皇教诲!”襄王缓慢地起身,双腿已经跪麻木了。
经过几日折腾,襄王身心俱疲地回到了府中。
本想着休息一日,不想,一早,陈年华匆匆进来把他唤醒了。
“哎呦,我的殿下啊!你怎么还在休息啊,出事了!”陈年华手上拿着一沓画纸。
“这个是什么?”襄王有预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您还是自己看看吧。”陈年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襄王拿过画纸一看,脸色惨白。
只见每张画纸上,画的都是男子与女子约会时的场景,有亲吻的,有牵手的,有抚摸的……
就连在洞中与风意然的约会,也被画了一幅画,虽然细节不清晰,但是场面却十分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更羞人的是,每一张画纸上都写了一句:襄王的牡丹花下。
“这,是从何而得的?”襄王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是我从人群中抢来的。”陈年华为了抢这些画,衣服都汗湿了。
“派人,将所有的画都收上来!”襄王的头隐隐发晕。
“已经在安排了,可现在满大街都是您的画啊……”陈年华想了想,还是将实情禀告给襄王。
襄王听完,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