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反问一句。
“回大人，哪来的肉啊！附近山上的野味都被打光了，连豺狼虎豹都逃走了，就别说那些野味了，可能偶尔抓一只兔子或者是山鸡，已经是极限了，我们上个月吃肉，已经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士兵脸上出现了一抹向往之色，随即叹了一声道，“我们这些地方卫所军，比不上皇城那边的正统的几大军营，听说就连那边都吃不起肉了，就别说是我们这里了，这世道，能有口饭吃都不错了……”
李闲点了点头，现阶段的粮食，确实紧缺。
很快，他就来到了煤矿边缘位置。
放眼望去，那露天煤矿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十分清晰。
矿坑巨大，煤层在地表浅层蜿蜒伸展。
黑黝黝的煤块与周边夹杂着土黄色的岩土有鲜明的对比。一些地方，煤层呈倾斜状，一层层依次向下，截面处散发着让李闲有些兴奋的光泽。
矿场周围，有一队士兵严阵以待。
他们发现了李闲，但看到李闲他们身后，都跟着其他士兵，而这些士兵并没有阻止的时候，另外的士兵倒也没什么动静。
李闲主动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一些随处可见的煤，随后从衣服里拿出改良版的火折子，接着对嘴一吹，火折子便燃烧了起来，李闲又找了点干柴堆在一起，用火折子点燃后，将几小块煤放在了上面，等待燃烧了一会儿，点燃了煤块，李闲又简单观察起来。
煤块还在燃烧着的过程中，便有一队人朝着李闲这边，走了过来。
李闲收起目光，发现一个身材总算结实了不少的男子，来到了自己身旁。
此人的目光，有些不善。
不过，发现李闲看着他之后，此人还是抱了抱拳，说道：“李大人，下官曹刚，乃本地卫所军指挥使！”
本地卫所军指挥使？
正三品还是正四品武官来着，李闲不是太清楚。
如果前者的话，倒是和自己官职一样，不过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官，乾国的军制，没明朝那么完善，李闲了解的也不是太多，他只知道分为中央军和地方军，然后地方军按照各郡进行部署，中央军和地方军，又按照各种营进行划分。
至于地方军的话，应该是分为卫所军和边军，前者遍布各地，后者局限于边境之地，李闲之前也见过了，那些瘦骨嶙峋的边军，和齐国那边的士兵相比，有着截然不同的差距，所以李闲在这一瞬间，也算是屡清了一些内容。
至于眼前的卫指挥使，见到自己，也确实应该说下官。
他们应该都知道自己被提升官职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那右相陆云清，对于朝廷这边军队的渗透，又是达到了什么程度，李闲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很快，他说道：“曹大人，本官奉女帝之名前来，查探石墨矿物，你知道吧？”
曹刚却是眯了眯眼，说道：“抱歉，下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