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兄长!”她站稳后来不及缓和,立马屈膝行礼。
裴寂眉心微动,见她没事紧张的心缓和不少。
审视的视线扫过云欢,女人未来得及收回的泪花是那样的悲恸,脸色苍白,嘴唇干涸,身子摇摇欲坠,憔悴疲倦得如同枯枝败叶。
她这是忧伤了一夜?
是担忧裴钰吗?
“起吧。”他语调低沉忧郁,不似以往中气十足。
云欢再一礼后缓慢直起身,不想和裴寂扯上什么关系,转身就走。
裴寂和善的眉眼顿时紧锁,乌云密布。
云欢昨天的反应,让他误以为正在慢慢接受他,不想今天又是这样。
他本就不快的心情更像被重锤,失落别过眼不再看她,压下心口涌起的那股血腥来,拔步前去见母亲。
“二奶奶!”
裴寂刚走了两步,听一道着急慌乱之声传来。
他正要迈上石子阶的脚步止住了,停顿一瞬,转身大步而去。
“快来人,二奶奶晕倒了。”
云欢没走两步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幸亏有丫鬟在不远处做事,及时发现了她。
裴寂大跨步过去。只见云欢倒在冰冷刺骨的碎石地面,双眸紧紧闭阖,脸色白如纸,仿佛没了气息。
“去找蔺大夫。”裴寂眉目深深蹙起,靠近云欢的同时吩咐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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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不能生育之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找蔺大夫来。
丫鬟言听计从,叩首后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跑着去找大夫了。
裴寂倾下身,以手探云欢气息,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
她是怎么了?
裴寂满心疑惑,长臂抄过云欢脊背和腿弯,打横抱起来。
“大人!”
随风快速打探完昨夜发生的事,回来便看见这样的一幕。他心下一惊,大人受那么多的伤,哪里能出力抱二奶奶。
要是因此将伤口二次拉伤,可怎么办是好。
“属下来吧。”随风情急之下想接替裴寂抱云欢回去。
岂料他话刚出口,一道凌厉摄人视线投射而来,看得他心头狂跳,不自觉垂下脑袋去。
裴寂抱起云欢,大步朝鹂院走去。
“发生了何事,说。”他急切想要知道云欢怎么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月璃院?又为什么会偷偷抹泪?为什么会晕倒?
随风紧跟在裴寂身后,闻声立马将自己查到的事倾泻而出。
“大人!二奶奶是被夫人叫到月璃院的,夫人说身子不适,要二奶奶近身侍候。”
随风只说了个大概,并未将裴夫人故意蹉跎云欢的举动说出来。
毕竟夫人是大人的母亲。母亲有再大的过,做儿子的都不能有不满。
更不要说大人本来就不会忤逆夫人,那样的事说出来只会让他徒增烦劳。
还是不要说了。
随风说完后偷瞄了一眼裴寂的神色,看他是什么反应。
裴寂并未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微微拧了拧眉。
母亲身子不好有下人伺候,喊云欢过去做什么?让云欢发现什么就不好了。
见状,随风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大人还算拎得清,没有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母亲不满。
“云欢伺候了一夜吗?”裴寂沉默一阵,垂眼观察云欢神色,不想看见她冻伤红肿的双手,眉目凌起,冷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