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痛苦面目,眼底有些不忍。
“夫君!”云欢轻唤裴钰,在无声诉说不要和兄长起冲突,他身上有伤。
裴钰手猛攥成拳头,看向裴寂的眼神倏忽一变,透着一些凌厉和嫌弃。
像是在说真有他的,设计刺客让自己受伤,苦肉计直接让云欢对他变了看法。
裴寂整个人有些得意扬扬,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变化,不然那两刀岂不是白挨了。
虽然被云欢在乎是好事,但该说不说,这伤是真疼。
“无事,二爷对我向来如此,我都习惯了。”裴寂哀叹一声,有些无奈的模样。
裴钰:......
他瞳孔震大,有些被气到了。
裴寂真有脸说这样的话,到底是谁一直都是那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对裴寂的态度,完全都是裴寂逼出来的。
“兄长既然受伤,那便不要过多操劳,回府去歇息吧。大理寺自有人掌管。”裴钰眼底情绪微妙,看不起裴寂如今的龌龊行为。
裴寂完全不把他的态度当回事,龌龊又如何,看不起又如何,谁最后赢得云欢的心,谁就是赢家。
“我没二爷那般清闲,无人铺路,堆积的公事岂是说不管就不管的。”
裴钰在暗讽裴寂,裴寂也没放过他。
看似友好的语气里透着太多的疏离和淡漠,还有摆在明面上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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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听见这话脸上表情彻底是维持不住了,不过他无法反驳。
因为确实有人为他铺路。
当初上战场的人本该是裴寂,那人让他顶替了去,说大胜归来,他便是掌管京城武将的大将军。
可他输了!
他被抬回来时的惨样,应该和裴寂那时候所受的伤差不多。
“是,兄长操劳公务的同时要多加注意身子。”裴钰嗓子嘶哑,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悲伤。
裴寂眼角的余光横过他,旋即便跳开了视线。
“云振林的事还没有查清楚,不能放出去。”裴寂公事公办的声音,话落继续拿起折子翻看,不再管下头的裴钰。
裴钰凝了一阵,“他犯了什么事?总该有个话吧?”
云欢见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开始怪异,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架势,想制止裴钰不要说了。
可出于私心还是忍住了。
先观望一下,等场面控制不住时再劝回吧。
“没事就不能关押吗?”裴寂头都未抬,出言极快,透着威压。
这无理之话让裴钰惊呆了眼,一时间分不清裴寂的真实含义。
他当着云欢的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云欢厌恶他?
“裴大人这般不讲理吗?无事发生也要被关押,视朝堂律法何在?”裴钰铿锵有力质问。
云欢侧出身子,挑眼看向上头的裴寂。
裴寂能做到这个位置靠的绝对不是强硬手段,他说这话应该是有什么原因。
父亲惹到了他!
裴寂抬起头和云欢对上视线,“有没有事发生,我心里自有定夺。”
云欢看着那真挚眼神心底一软,她听出了裴寂的话中意思。
他是在为她出头!
裴寂没有明说,但云欢还是感觉到了。
云欢注视着上头的男人,目不转睛,这一刻仿佛周围没有了人,只有她和裴寂。
两人目光交织纠缠,裴钰有些摸不着头脑。裴寂无故打压云欢的父亲,云欢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不应该对他更加隔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