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他稍歪脑袋,错开利箭看向裴钰。
“赌我们受伤,云欢更担心谁,输的那人离开。”裴钰一本正经说出这有些稚嫩之话。
裴寂听了想笑,“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冷笑着反问。
裴钰坦然自若,并没有因为他的嘲笑而感到不好意思,依旧是那副认真的表情。
“我说赌我们同时受伤,云欢会更担心谁。输的人自动离开,因为他不被在乎。”他声音比上一次更添加了几分坚定。
裴钰之所以敢提这个赌约,是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会赢。
云欢心里的人是他,在乎的肯定是他。
裴寂知道这个结果,所以才会冷笑。
“这种毫无悬念的比试,你也说得出口?”裴寂不加掩饰嘲讽。
随风也觉得二爷有点欺负人了。
二奶奶肯定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夫君,又怎么会去在意身为兄长的裴寂。
裴钰想和裴寂比试是假,想让他退出是真。
他想了想开口,话语还未出,听裴寂道:“我答应,这种不可能赢的比赛才有意思。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话落,箭矢调转方向,凌厉射出。从裴钰眼前擦拭而过,带起一阵劲风。
裴寂收手,将弓箭丢给随风,转身下了高台。
“这次我先给你兜底了,下次反应别这么慢。既然要争,就要保护好争抢物,你说呢裴二爷!”
裴寂从裴钰身边走过去时蓦地止步,并未转头,目视前方满是奚落的语气。
话闭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宣战,也像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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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眼眸闪过诧异。裴寂竟一早就知道平嬷嬷要去将这事禀告给母亲?提前将人拦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裴钰打心里佩服裴寂的心思,真的是周全,什么事都在他运筹帷幄之中。
裴寂余光斜视过裴钰,包含着冷笑,轻蔑,事件万物他都不当回事的样子。
裴钰耸肩,将裴寂的手抖落下去。
裴寂顺势抽回手来,笑声随着他离去的脚步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大笑。
里面掺杂着多种情绪,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心情。
“大人,我们要准备什么?”
走出裴府大门,随风还记挂着两位爷之间的赌约,有些担心他家大人会输。
“有什么可准备的?徒劳无功罢了。”裴寂淡漠的样子,上了马车,独留随风一人在原地凌乱。
不是!
大人答应得那般爽快,他以为是有了计划。
结果......
就这么单刀直入啊?
那完蛋了,输定了。
必输无疑!
云欢用过早膳无所事事,闲暇时去院子里走了走,看见那些被换掉的花有些诧异。
“以前的花呢?”
那花开正艳,为什么要被替换掉?
平嬷嬷未回来,小丫鬟们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说多了怕二奶奶察觉到不对劲,编造谎言又不知该如何编造。
“回奶奶,是二爷命人换掉的,奶奶身子不适,那花是白色的,二爷嫌寓意不好。”机灵的丫鬟想了想后回道。
云欢并未因此感受到开心,相反敛起眉来。
她记得跟裴钰说过喜欢花,尤其喜欢白色洁净的花。
裴钰不是迷信的人,又怎会因此命人将花换掉
云欢想着,眸子倏忽一亮。
那花是裴寂送她的。
那晚她刚跟裴钰说喜欢白净的花,第二天裴寂就命人栽了来。
如今细细想来全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