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弟子就更凄凉,有的甚至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缓解胸口压大石的痛感。
“宗主的一视同仁,除了你其他师兄都知道。偏偏只有你觉得偏心,我的东西除了真人该有的待遇之外,宗主又给了我什么?”
说实话,林絮溪真替宗主寒心。
“宗主的冰戌剑你用过,你当我不知吗?”冰戌剑是何等神兵?江司寒自然知道,整个修仙界最有名的三样神兵。
昆仑九天玉葫芦,皓天镜还有一个就是冰戌剑。这三大神兵,已经不是品级能来判定威力。
而且,随着持有者修为越高,威力越大。否则,林絮溪当时怎么以化神中期重创大乘期的魔修?
这样的神兵,师父都愿意给林絮溪用,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你若也是化神期,那师父也不会吝啬冰戌剑的。”林絮溪观察江司寒惨白的脸色,又往他心口捅了一刀,笑道:“只可惜你还不到化神期,冰戌剑乃是神兵,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催动的。”
这一句阿猫阿狗,真的刺痛了江司寒,他强抬起头死死盯着林絮溪。
修为比不上林絮溪,这是他最自卑的位置。
捅刀子就是哪里疼才往哪里扎才是,否则捅什么刀子?按摩更好不是吗?
“江司寒你个头挺大,心眼却比针尖还小。”林絮溪笑着欣赏江司寒额头豆大的汗珠,看着它们汇聚滴下来。
“你何时才能明白,修仙者根骨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心境。”林絮溪也是在记忆轮回时才恍然。
修仙修的是天道,而你的心境才能决定你能走到何种境地。
如江司寒这样事事被修为所累,本末倒置忘了该如何与天道,与天下相处之人,又怎会有大机缘?
“林絮溪,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江司寒垂头,看着已经渗血的手掌,喃喃道:“你是天才自然有这些大道理,你可知在一个天才身边,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你。别人提及你,就只是林真人的道侣。我不该努力,不该恨吗?”
从前江司寒也想好好的与林絮溪相处,后来发现所有人第一眼都是林真人,从来都不在乎他。
如同一个陪衬,像是一个喽啰,最后被林絮溪的光芒遮住。
“既然你都觉得成为江真人的道侣有多痛苦,你又为何让我也承受这样的痛苦?你不忿不满意可以提出解契,我断然不会为勉强。可你不是,你不愿放开,你将我锁在符山,榨干我的每一滴血,然后就如同现在一般,指责我叱骂我说我高高在上不理解你。”
林絮溪掩嘴轻笑,眉目盈盈。
若是从前,她当真会开始自省觉得是自己的错,然后开始加倍补偿给江司寒,继续为符山尽心尽力,成为一个越发合格的工具。
但她现在深知江司寒这副温雅皮囊下的自私,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精心算计,为的就是让她愧疚。
被穿戳的江司寒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但也只有一瞬而已。
“林絮溪,你这样作践我,居然还说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