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怎么了?”周景越走到大师兄跟前,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可是师娘有什么不测?”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瞬间提起来。
“师娘没事吧?”
“我问你,几年前是你去惊扰荣真人还是林絮溪?”魏于筠冷着脸问。
他与江司寒最相似,如今冷下脸越发威严。
周景越一听这话,再看大师兄这种神色,还以为他是要算账。先跪下再点头道:“是,是我做的。”
“真的是你?”魏于筠还算镇定。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既然是周景越,歆姨却要说是林絮溪?
到底是谁在说谎?
“大师兄,你若是要骂要打要骂我都受着。”周景越垂头,只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
他无颜面对大师兄,也无颜面对师娘。
“怎么回事?”冷静下来的魏于筠想听听到底是谁的过错,到底是谁骗了他。
“我,我那一日刚破金丹期,歆姨说,说要庆祝说带我去一个地方。起先她不说是什么地方,先让我闭上眼睛。等到了剑山我才知道。我起先也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要去剑山,歆姨却说去拔野菜做什么东西给我吃,我也就没多想。后来,我也不知怎么跟鬼迷了眼似的,发生什么也记不太清楚,反正等我发现荣真人出事之后,已经晚了。”
周景越低头轻声说完。
“所以,是你和容歆惹的事情,为何是林絮溪去受罚?”魏于筠问。
“是,是因为师娘怕我进秋水渊疯了,所以以养不教子不过的由头替我去了。”周景越跪伏于地,哽咽道:“大师兄我并非故意,只是那时我也不知发生什么,我真的不知。”
“其实我后来跟严师兄提过,他也说过几次明明是他与容歆一起,最后却是他一个人受罚。我,我们也不得而知。”
周景越解释完看向大师兄,见大师兄神色严肃,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解释道:“我有错,但,但也不该只是我有错啊!”
“歆姨现在死了,死无对证。”魏于筠想问也问不出。
但他确实记得是歆姨说是林絮溪闯的祸,这件事肯定没错。他也不怀疑是周景越说谎,只是觉得疑惑。
“大师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周景越问道。
魏于筠反问:“奇怪什么?”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似乎对师娘的态度越来越差,我们也不记得从前与师娘的种种。硬是要想起还是能想起来的,只是再无从前的温馨。我起初以为是我的缘故,但后来严师兄与我说也是如此。你,在回想过去时,是否也有一种陌生感?”
周景越哑声道:“大师兄,你还记得从前的事情吗?”
这话问得魏于筠心里一震,他茫然片刻后,才问道:“此言何意?”
“我们忘了从前与师娘的事情了,记得的都是容歆。但容歆对我们做的事情,哪一件是好事?”周景越自喃道:“我们怎么会忘呢?”
魏于筠也觉得额头胀疼,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