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看来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都给宗主跪下请罪了。”林絮溪转头看向宗主,问道:“看来这位道友知错,宗主可原谅?”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居然置喙宗主。林絮溪能饶得过?她旁若无人地收回丝线。
这还是断眉之前缠在她脚踝上的缠足丝,后来发现这东西挺好用的,便炼化后收为己用。
“无心之言,何必计较。”宗主也没往心里去,摆手道:“双方证人都说了,各执一词,还有何证据吗?”
“我们人证在此,宗主怎么还要证据?”泓擎反问。
“那我们的证人也在此,也不必给证据了。”林絮溪接着泓擎话头说,她起身一步步下台阶,走到泓擎跟前,问道:“你的证人是证人,我们的证人成了满纸荒唐言吗?”
泓擎低着头看比他矮一个头气势十足的林絮溪,微微往后退问道:“你以为那么多找两个人就能颠倒黑白?”
“是不是颠倒黑白,你比我清楚。”林絮溪眼神扫过剑纯,问道:“你来玄宇宗是要什么?玄雷塔吗?”
她知道这些人无利不起早。
剑纯梗着脖子反驳道:“我们此番来,只是来讨公道。”
“既然是讨公道,那玄雷塔就算了。我本想是等我师兄用完玄雷塔后,将玄雷塔送给剑宗,如今看来是不必了。”林絮溪拂袖,转身走回上首笑道:“宗主,您看剑宗此番来并不是为了玄雷塔。”
闻言,剑纯反而急了,忙解释道:“不是,玄雷塔我们还是要的!”
“既然是来要玄雷塔,就不是来讨公道的。你们是来逼玄宇宗,逼宗主将玄雷塔给你们的。”林絮溪手指颤着丝线,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下面的几个人。
一个个涨红脸色,被林絮溪一个人骗得团团转,现在话都没说不出来。
来时他们趾高气扬是因为他们自以为拿捏住玄宇宗,让玄宇宗理亏,最后交出玄雷塔赔罪。
不曾想,现在心思被戳破,反倒显得他们另有所图了。
“泓擎,你对陶风之动手无非就是以为玄雷塔在矜宝阁。但那时候玄雷塔已经在我手里了,他说矜宝阁没有玄雷塔不是骗你。倒是你,他的话你也不信,就要对陶风之动手,还说自己是长辈,可笑。”
林絮溪拂袖,背对着众人,看着宗主粲然一笑。
宗主抚须笑着点头。
他的溪儿果然还是伶牙俐齿,一点都没变。
泓擎看着高高在上的林絮溪,脚步控制不住向前。只是一个背影,他就想到在人界时。他从来都只能这样仰望着她,让他欲求不得。
不曾想,到修仙界也是如此。
“你怎么了?”剑纯问。
“无事。”将心事藏好,泓擎继续发难道:“玄雷塔就是在他手上,我收到的消息。我提前就给矜宝阁递信,让他无论如何将玄雷塔留着,是他不守承诺!”泓擎上套,顺着玄雷塔的事情往下说。
陶风之反驳道:“我矜宝阁从未答应,玄雷塔从十年前就是宗主想要的。就算论先来后到,也该是徐宗主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