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无召我又如何去见宗主。”
容歆虽然是元婴中期,但在玄宇宗内就只是个弟子,她又如何能去见宗主?再说了,若此事被宗主知道,寒哥又要被一通说教。
宗主那老不死的,就只偏心林絮溪。
“你若是有心,我可帮你。”林絮溪笑道。
容歆却踌躇,摇头道:“我怕打搅宗主。”
她这一踌躇,在周景越看来就知道对方不是真心要去给言师兄求情。是否,从前歆姨都是如此。
“姐姐,你真的不能帮帮曜儿吗?他好歹也是你的弟子啊。”容歆一边哭一边问。
明明方才已经说得很明白,是江司寒的事情,结果她哭哭啼啼地又把事情推到林絮溪身上。
她可不接这锅,林絮溪笑道:“你可以去啊,毕竟你和江司寒两厢情悦。”
“可是,可是寒哥从来都不听我的话。”尤其是这几年,无情独断更甚。容歆知道,去了也没有用,还会让寒哥生她的气。
这句话,让他回忆从前,印象深刻的一件事。
那一次他画符不认真,画错了两笔差点把自己烧死,师父生了大气罚他那张符画了一千遍。
是歆姨替他去求情,求师父让他少画几张。回来后,却说师父原是同意了,但因师娘不肯便作罢。他也是因此事,开始对师娘心存芥蒂。
可歆姨说师父从不听她的话,又是什么原因?
他心有疑虑,想冲进去问清楚却又担心。那么久远的事情,问又能问出什么?
脑子一转,有了个办法。
“好吧。”容歆反正也是装一装,她来了就有话说,欠身道:“那我先走了。”
“嗯。”
看歆姨要走,周景越也不再藏着。
“师娘。”
周景越抱着果子进来,看到歆姨故作惊讶,有些奇怪问道:“歆姨,你怎在此?”看反应应该是才进门。
“我......”容歆欲语泪先流,最后什么都没说,摇摇头道:“我没事,我先走了。”
“好。”周景越让开位置。
容歆哭着离开。
若不知道的人看见,容歆哭成这样,又会以为林絮溪欺负她。
周景越目送歆姨抹着眼泪离开的背影,这些年他总有种混沌感,有时候想事情总像是被困在一片白雾里。
现在,他好像逐渐走出白雾,能看清事情,也能思考了。
“师娘。”周景越把果子捧上去,知道师娘不会接便走到书案边放下,拱手道:“师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要去印证自己的猜想,到底是不是与他所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