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知府范坤之女范娴月稳着身下马,瞪着姜稚那处问:“你不是说你家那庶女不擅骑射,那球我打开了两次都被她追马捞上。”
姜元宁不耐烦的挥着鞠仗:“我哪知晓这小贱人藏着拙呢。”
姜稚是在后半场时,逐渐察觉姜元宁露出恶相,带着其余两人左右围着她,不是打杆抢球,便是刻意踩着马镫,立身挡在风流眼前。
她队有个准头挺好的小姑娘,前半场挥进了不少球。
后来避而远之,不愿趟淌这浑水。
姜稚只能以一己之力,对抗那三人。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比分渐渐被拉平,时间也接近了尾声。
她额头焦急得出了薄汗,心弦崩得就要断裂,全借着想争一口气吊着,才没被不佳的情绪左右。
好像又回到了前世,那无数枯寂长夜里,她孤身一人,
“姜稚,若是一会下了马场你愿跪地求饶,我便放了你。”
姜元宁将鞠杖往肩头一搭,狠厉又带着得意:“如何?”
姜稚冷睨了她一眼,恰好抬头看见了谢宴辞。
他倚栏而立,手执金花折扇,轻推扇骨,又兀的拢合。冷冽目光如炬,只盯着她一人。
见姜稚看过来,眉头一松,脸上竟又带了点笑。
他有意安抚人心,她又怎会不知。
姜稚将球打得偏远,调转马头:“不必。”
见她扬长而去,姜元宁与范娴月交递眼神,紧追其上。
马球被半道拦截,姜稚还以为姜元宁就要打入风流眼,却不想她竟是偏了鞠杆,大力挥在球心,劲风裹着马球直朝奔踏雪而去。
撞击下踏雪受惊,鸣叫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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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
姜稚花容失色,吓得喉间发紧,连忙夹紧腿稳着身子不被甩下去。她余光瞥见姜元宁得逞的欢笑,心下更是不甘。
不甘着道,也不甘就这样输于姜元宁。
她想着,面露了狠色,俯身抱住马来平衡身子,又拉紧一边缰绳,让马儿转了方向,杆子堪堪蹭过了马球。
第一下。
其余人被这受惊的马吓得忙驱鞭远离,生怕被撞得人仰马翻,一时间没人敢靠近球了。
姜稚便借着它冲的劲,第二下打在球上。
球滚了几圈,又近了一分。
她被颠得眼花缭乱,浊气淤在胸口,忍着吐意在第三下时朝着风流眼打去。
准头不够,运气来凑。
她也没想到自己瞄着挥了一杆,竟是射中了眼。
眼见姜稚又得了球,几乎气急败坏起来。
竟不要命的拍了马,与姜稚并道而驰。
马声嘶鸣,尘土滚滚。
姜元宁赤着眼,一张都扭曲的厉害:“下作的小娼妇,既然这等子不要脸,那我就帮帮你!”
说着竟挥杆而起,借着打球的势头朝姜稚的脸打了过来。
“姑娘!”春桃一声惨嚎。
已有夫人闭上眼,露出不忍之色。
姜稚身子一歪,几乎从马上掉下来。
姜元宁动作太快,已是躲不过去。
不由咬紧牙关,准备硬挺着接过这一下。
却没想到,姜元宁胯下的马儿一声长鸣,突然双腿跪下,栽倒在地。
姜元宁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下,落在地上滚了几遭,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