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姚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颤抖!
她把蓝牙耳机塞进耳朵,给丘悦舒打去电话。
“妈!我被厉爷赶出来了!还被两个小保安看光了我身上穿的情趣内衣!我以后怎么见人呀!”她哭得泣不成声。
丘悦舒吃惊道:“啊?你是不是没按妈妈教你的做呀?”
“做了!我一去就表明了来意,厉爷看着对我挺感兴趣的,就在我以为能拿下他的时候,他居然就变脸了!”
唐惜姚越说越气,前面一辆车稍微开慢了点,她一掌拍到喇叭上,撒气似的狂按!
“惜姚,你别冲动。”丘悦舒急忙安慰,“可能是我们低估了厉渊,不过就算他再难搞,也是男人,不管他是佛子还是浪子,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们从长计议。”
“那公司怎么办?厉爷肯定看在唐琬是鹤家媳妇的面子上,会卖她个人情!”
后视镜里反射出唐惜姚气得扭曲的脸,“真由着唐琬进来,和我平分秋色吗?”
“慌什么,要是你能成为她表嫂,想把她赶出公司不就是一句枕边风的话吗?”
听丘悦舒这么一说,唐惜姚躁动的情绪稍微得以平复,“妈!当年你是怎么让爸俯首称臣的,你得再教教我。”
“放心吧,你是我女儿,为了你的幸福,我肯定会倾囊相授。”
*
唐琬在睡梦中,被一阵细碎的声音吵醒。
她虚眯起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一张东南亚人的面孔赫然映入瞳孔。
人一下就清醒了,扯起被子挡住一丝不挂的身体坐起来。
“你是谁?”
女人笑眯眯地说:“对不起唐小姐,我只是想把衣服给您,没想会吵到您。”
她年纪五十上下,皮肤偏黑,浓眉大眼厚唇,典型的东南亚人长相,不过中文说得听不出差别。
她介绍起自己,“我叫玛利亚,是厉公馆的管家。”
唐琬这才想起昨天厉渊说的,家里的佣人都是钟点制的。
现在应该是他们的上班时间了。
玛利亚把一套折叠整齐衣服,双手捧到她面前,“这是高先生吩咐的,给您带的一套新衣服,您可以试试喜不喜欢,不喜欢我让人再送其他的过来。”
看来是高列吩咐的。
她接过,礼貌地感谢道:“麻烦了,我看着挺好的,不用换。”
“那我就先下去了,等一会儿您起来的时候,早餐应该就准备好了。”
玛利亚刚要转身走,唐琬又把她叫住,“那个…厉爷呢?”
她一睁开眼就没见着人。
“晨跑去了,他每天清晨都要去树林里跑个一小时才回来。”
“哦好,谢谢。”
昨晚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下的,最后的记忆还在窗边,山下的霓虹夜景形成无数斑斓的彩条,在她眼前晃得眼晕。
唐琬趁着厉渊不在,忍着身体的不适感,一骨碌爬起来,快速的洗澡换衣。
玛利亚给她带的是一件宽松的亚麻白衬衫,和灰色冰丝阔腿裤。
她把头发挽了个暨在脑后,不施粉黛,模样很是休闲。
下楼走到餐厅,就闻到浓浓的鸡汤味。
唐琬忍不住说了句:“好香呀。”
玛利亚正好从厨房出来,双手戴着防烫手套,抬着一口砂锅。
看见她嘿嘿一笑,“是特地为您熬的鸡汤粥,您不是才病愈吗?鸡汤比较滋补又不会让胃有过度负担。”
唐琬微微杨眉,“你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事?也是高列说的?”
玛利亚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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