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微微怔怵。
“那厉爷会保护我吗?”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有一天不管是鹤宥深,何慧,亦或是鹤泊远一家要伤害她时,她需要一个强大的后盾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然而,她等来的,只是车门关上的声音。
嘭,震得唐琬的心也七零八落的。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就因为睡过她,就有义务保护她?他刚才甚至都没有承认她是他的女人。
很快,车门再度被人拉开,这次真是何慧。
她和厉渊前后相差不过两分钟,如果厉枭刚才是往电梯口走的话,两人肯定能打个照面。
何慧一坐进来就蹙眉,“这车里怎么有股烟味?”
从不抽烟的人对烟味极为敏感,哪怕很淡的味道也难逃他们的鼻子。
唐琬镇定的装傻道:“有吗?”
默默将窗户放下,让风悄悄吹散属于厉渊身上的味道。
何慧根本没细节能想到是他,只以为是司机,没心思追究。
她把一包中药丢到唐琬身上,“这个带回去,我已经打电话跟沈姨说了,让她晚上熬给你喝。”
“检查不是说我没问题吗,怎么还要喝药?”
“你懂什么,这是有助怀孕的。”何慧不耐烦道:“老老实实的给我把这几副药都喝完。”
“知道了,妈妈。”
司机回来,劳斯莱斯缓缓开出停车位,与另一辆豪车刚好错身而过。
唐琬缓缓升起玻璃。
伍文斌无意瞥到里面的人一眼。
头都转回前方了,一瞬又扭回去,但劳斯莱斯的车窗已然封闭,深色车膜难窥其中。
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坐后面的安太太说话了,“刚才那人看着怎么像鹤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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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着她胳膊的安嫣然,把头从她肩膀上抬起来,“鹤宥深那个未婚妻?”
“嗯。”安夫人面露不快,“你这种条件的千金小姐他不要,非得找个暴发户女儿,这鹤宥深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安嫣然回头看了看几近消失的车尾,狠狠剜了个白眼。
像安嫣然这样的名媛,婚前凭父贵,婚后凭夫贵。
所以能嫁进旗鼓相当,甚至更高阶层的豪门,就是她毕生追求的人生目标。
鹤家,江城名门之首。
但凡能嫁进去,别说名媛圈了,就是在整个权贵圈里,都是被仰望的存在。
而这个机会差一点就是她的!
“我听说那女人长得还不错。”语气酸得跟吃了柠檬一样。
安夫人“切”了一声,“我昨天见过她,不过就是长了双妖里妖气的眼睛,脸巴掌大,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我可不觉得好看。”
说完,她溺爱地帮安嫣然把头发勾到耳后,安慰道:“你这样的圆月脸,才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她那种女人,难登大雅之堂,鹤宥深迟早会后悔的。”
安嫣然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舒服多了。
伍文斌把车停好。
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安太太,“您刚才说的这个鹤家,要过门的媳妇是不是姓苏呀?”
“姓什么苏?她姓唐。”安太太随口道。
忽而又觉得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