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是对第一次有种固执的执念。
回想起来,或如蜜糖之甜美,或如砒霜之反胃,但她只觉羞耻。
她和那个男人无冤无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他的语气,对鹤宥深非常熟悉,难道是为了报复他,自己白白成了牺牲品?
唐琬双手抹掉脸上的水珠。
不行,至少她得知道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到底是谁?
*
“抱歉唐女士,今早我们的监控系统升级,新员工操作不当,意外覆盖了整个酒店的监控数据”
安保队长遗憾地跟唐琬解释,没法帮她查到三十层走廊的监控录像。
他怕唐琬发火找茬,又补了句,“我们对工作上的失误,再次向您表达诚挚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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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录像好巧不巧就莫名损失?这种鬼话她才不信呢。
帕加尔可是江城唯一的一家七星级酒店,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哪怕是新人也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除非,是被人收买了?
那个人做事还真是大费周章,滴水不漏。
在安保队长也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唐琬抱着失望的心情,心不在焉地从安保科出来。
突然,身后走廊上传来一阵喧嚣声。
她察觉回头。
只见尽头双开门大敞,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在簇拥中大步流星而来,英气逼人。
旁边挨着他的老外抓着文件夹,勉强跟上步骤,用英语交流,姿态谦卑。
厉渊脸色冷淡无波,眼神凛冽,周身裹着矜贵逼人的气场,身上的深黑缎面衬衣,被肌肉线条撑挺起明显的轮廓。
这样的体型……
让她忽然就想到了昨晚的神秘男人。
那过于强健的体魄,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快晕厥前,她曾用双手紧紧抵住男人的胸膛,想推他出去。
当时的手感就像摸到了一块硬实的铜壁,和这男人衬衣下浅显出的壁垒,看起来一样扎实。
脸颊升起烫意,拉回了唐琬的胡思乱想。
她无措地抬眼,恰好撞进一双乌墨般的瞳眸中,心头一颤!
那貌似不经意的一睨,强势又直白。
人群从唐琬身边浩荡而过,因一时失神没来得及避让,后背被人重重一撞。
她一个趔趄,差点把墙上挂的画撞掉下来。
好在唐琬反应快,一个箭步上前,先稳住了左右摇晃的画框。
“唐琬?”撞她的人先出声。
回头一看。
唐惜姚先是一脸惊讶,瞬息间又化为鄙夷的样子,“还真是你!”
发出的动静让路过的众人同时驻足,齐刷刷地看向她们。
厉渊也亦然。
唐琬看清是她后,脸色一沉。
真是冤家路窄。
两人的眼神交流电光火石,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问了句:“唐总,你认识这位女士?”
唐惜姚垮着脸,冷冷道:“我家亲戚。”
在她眼里,唐琬只是个不被父亲宠爱的拖油瓶,一个帮扶唐家生意的工具。
不配让她叫姐。
“不是酒店员工,又为何出现在这一层?”一个寡淡的男低音掠过众人头顶,悠然而至。
唐琬心底咯噔一下!
这个声音和暗夜里那个浑厚的男声重合在了一起——“把腿张开。”
她心跳加速:“你是?”
身边有人替厉渊回答,“这位是我们帕加尔酒店的资方,厉总。“
厉渊嘴角噙着不明朗的笑意,明知故问:“来安保室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