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嫣潆双目直直地望着他,只觉得心口发疼,不是伤口的疼,而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引发的痛,很痛。
她我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是真的爱、爱你……”
“不知为何,很……很爱……很爱……”她艰难地伸手,胡『乱』地在地『摸』索着,最终『摸』到了他的靴子,又沿着他的靴子往『摸』,抓到了他的袍角,紧紧抓住。
冥北凉仿佛没有听到她任何话,算天地崩裂,他也冷酷到丝毫不会为之动容。反手将冥王剑拎起,往下一刺,扎进嫣潆丹田之,“伤我妻儿,你死得已算痛快。”
嫣潆身体一抽,彻底断了气。
可是抓着冥北凉袍角的手,却半分都没有松开!
冥王剑一挥,冥北凉直接剐下袍角,转身走向拓跋紫。至始至终,并未真真正正去多看过嫣潆一眼。
后方,嫣潆的手落到地。
风起,那截袍角轻扬。
她歪着脑袋,睁着眼睛,似乎在看着手里那截袍角……
拓跋紫直到被冥北凉搂入怀里,才猛地回过神,仰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死不瞑目的嫣潆。
这个男人,为了替她和孩子报仇,杀人杀得如此的决绝。
而无论是楚柔柔,还是白浔,亦或嫣潆,至始至终,从来都没有抓住过他。
“吓到你了?”冥北凉柔声问。
拓跋紫摇头,这温柔的神情,与他刚刚杀人时的狠辣决绝,判若两人。
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散落,与脸的血混为一体,本该是血腥气十足的,可此时的他,却只有温柔,温柔到几近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