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柔柔贵为京城第一美人,骄傲了那么多年,爱了这个男人那么多年,如今却要被这个男人所杀,还要被抢走自己男人的女子嘲笑而死?
她怎甘心如此!
可不甘,她又能怎样?
最终,她也只能强忍下怒火,梨花带雨地质问:“凉,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杀柔儿?柔儿到底哪里做得不好,竟让你要下此狠手杀了我?”
可冥北凉根本懒得回答她。
“为什么?为什么?”楚柔柔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姑母害得母妃无法再复生吗?可姑母已经被你所杀,整个楚家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凄惨得不得了。
但冥北凉垂眸,抚『摸』着拓跋紫的肚子,眼里只有拓跋紫一人。
被如此无视,楚柔柔怒火更盛,眼泪更加扑籁籁地往下掉,“就算你恨柔儿当时没有劝住姑母,可柔儿如今日夜在府中为母妃超度诵经,也算是赎罪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你不爱我,但从小相伴的情谊,你就半分都没有念及吗?”
但,冥北凉仍未看她半分,只低声问拓跋紫,“怎样,可还困?”
拓跋紫摇头,“不困。”
“凉!凉!”楚柔柔大声喊,试图引回冥北凉的注意。
可冥北凉根本没有在听,抚『摸』了拓跋紫的肚子一会,又低声问:“可饿了?”
拓跋紫现在不但容易困,还容易饿,点了下头,“是有点饿,这个孩子肯定跟麒儿一样,也是个小吃货!”
冥北凉一听,立即头也不抬地命令,“点心。”
很快影一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毕恭毕敬地端着一盘糕点呈了上来。
冥北凉拿了一块五福膏喂到拓跋紫嘴里。
拓跋紫“嘎嘣”一声,咬了一口。
楚柔柔说到口干舌燥,哭到眼睛发肿,面前这两人却根本无视于她。
别说看了,连听都没有听她半句。
她顿时再也忍不住,猛地伸出一指,指向拓跋紫,“你是因为这个女人,才要杀我的吧?”
闻言,冥北凉微寒的目光,终于看向她。
“因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霸占着正妃的位置,所以你要杀了我,将我正妃之位挪给她对吧?”楚柔柔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麒儿就算不是我生的,可我毕竟孵了他三年!三年里,我夜夜到滕王阁上,受尽了屈辱!她凭什么一来,就霸占我孵了三年的孩子,霸占我的男人,如今还要夺我的命,霸占我的位份!”
“说够了?”冥北凉突然问。
他声音不轻不重、不痛不痒,却震得每个人心底皆是一惊。
楚柔柔即将出口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她说了那么多,就换来他如此简单的三个字?
“本王要杀你,根本不需要理由。”冥北凉冷冷一笑。
楚柔柔不敢反驳冥北凉半句话,但愤恨的心情无处发泄,于是痛恨地盯着拓跋紫。
冥北凉顿时寒眸一冷,耐心告罄,终结道:“若是说够了,就选吧。是要白绫加身,还是毒酒赐死,两种让你死得全尸的做法,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