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看了,这是臣的书房!”拓跋傲别无他计,只得豁出去了。
皇帝眉头深深地皱起。
“陛下,那条蛟妖是臣的大哥十八年前封印在木仙湖里的,家兄封印了蛟妖之后,便暗中修了一条暗道通往木仙湖,臣接任家主之位后,家兄把这条暗道也告知了臣。”拓跋傲说道。
“刚刚在暗道里,你为何不说?”皇帝微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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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傲脸有难『色』,“家兄说只要木仙湖没有异动,这条暗道便不能随便开启,臣这些年从未进过暗道,刚刚臣也只是怀疑,但不能完全确定便是家兄所说的暗道。”
“也就是说,这条暗道除了你知道之外,拓跋毅也知道?”皇帝再问。
“是,家兄比臣更为清楚。”拓跋傲点头,之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赶紧解释,“陛下,肯定不是家兄所为,家兄近年身体状况不好,自从回府后,便一直在府中,甚少外出!”
“不是拓跋毅所为,可以是拓跋紫所为!”
“对,拓跋紫是拓跋毅的女儿,她肯定也知道这条暗道!”
“拓跋紫以为拓跋家主当年听了大哥之言,不会进暗道,所以认为将尸体藏到那里很是安全!”
“对,这一切分明就是拓跋紫自己做的,她自己在贼喊捉贼!”
“没错,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
众人纷纷议论着。
拓跋傲听完这些议论,心里微微得意,表面却是一脸难过,甚至膝行两步来到皇帝面前,直接磕头,“阿紫定是被妖怪『迷』了心智,才会做出此等糊涂事,请陛下对她网开一面!”
拓跋紫一直靠在冥北凉怀里,柔柔弱弱的,看起来极需男人保护的样子。
但其实她的妖毒已经被冥北凉压下。
她也不『插』嘴,等看够了拓跋傲几近天衣无缝的表演后,“呃”地一声,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紫儿!”冥北凉更加心疼地将她搂紧。
可拓跋紫扬头,眉头深深地蹙起,她嘴边还带着血,望着拓跋傲,表情难以置信到绝望,“二叔,真的是你吗?”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沉沉的痛。
众人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都愣了愣。
拓跋紫又问:“二叔,真的是你吗?”
她连问两句,这一句,声音更加沉痛,表情更加绝望。
“阿紫,你到底在说什么?”拓跋傲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
“原来、原来这条暗道只有二叔跟我爹知道,我爹娘和弟弟前晚全部被人抓走了,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可是、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有二叔和我爹知道这条暗道!我爹被抓走,剩下的……便只有二叔你知道这条暗道了……”
言下之意,只有你知道这条暗道,此事绝对是你干的。
“你说什么,你爹娘和你弟弟全部被抓走?”皇帝惊问。
拓跋紫连连点头,眼泪还“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边哭边把那晚发现弟弟和爹娘失踪到第二天在集市妖变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居然有这种事情,那你为何不早说?”皇帝更加震惊。
“阿紫妖化之后犯了那么大的错,定是说什么陛下都不愿再信,复活百姓可比阿紫的冤情重要得多,阿紫便想先复活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再澄清自己的冤情,可如今……”拓跋紫继续滴着眼泪,“可如今却不得不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了……”
呵,虚伪谁不会?
她能比拓跋傲更加虚伪!
“什么冤情?那些百姓分明都是你杀的,你何来冤情?”魏大人怒指着她,“拓跋紫,你不要以为博得陛下的同情,便可免去死罪!”
“魏大人,你为何要一直针对阿紫?”拓跋紫仰头望着那魏大人,眼泪掉得更厉害,“阿紫从未想过要逃避责任,魏大人这样指责阿紫,阿紫便能将那些死去的百姓复活吗?”
“你……”魏大人居然被堵得无言以对。
因为到目前为紫,拓跋紫的确没有要逃避责任的迹象,反而是他的刻意刁难很明显。
拓跋紫又转头看着拓跋傲,“二叔,爹说我中的妖毒是蛟妖的毒,而且是被下到娘胎里的,这妖毒压制了阿紫的血脉之力十五年!”
众人一听,都大吃一惊,原来拓跋紫之前没有血脉之力,是被人在娘胎里下了毒?
到底是谁这么歹毒!
众人刚这么想,就听拓跋紫又道:“爹当年封印蛟妖时,取走了蛟妖的神陨石和毒囊,可不过两日神陨石和毒囊便不见了。”
她万分沉痛地看着拓跋傲,“二叔,是你吗?是你偷了神陨石和毒囊,又将毒囊里的毒吓到我娘亲肚子里,害阿紫一出生便成了废材吗?”
众人一听,更是大惊。
虽然他们觉得没有证据,谁的话都不能轻信。
但是拓跋紫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觉得她的话,要比拓跋傲的话,来得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