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可真不少。
王词明对他,的确是下了本钱。
但也可见,王词明暗中用这些手段不知捞了多少钱……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下。
马车外传来一道声音,“赵大人,我是王词元。”
赵昊自然认识王词元,只是因为王词元是二房的孩子,所以不怎么熟。
他记得从前与王词元没有什么交集,王词元怎么会来找他?
马车外小厮得声音响起,“王公子,我家大人饮多了酒,醉了。”
赵昊没说话。
毕竟是王家人,该演的还是要演。
一声轻笑响起,王词元的声音很快响起,“赵大人今日在酒楼里喝的酒,是我让人上的。”
赵昊眼眸微眯,他今日能与王词明喝这么多还没醉,自然不是因为他的酒量过人。
真相只有一个:他喝的是水。
看来,这王词元也不简单。
“王二哥。”赵昊撩起车帘,声音沉稳,“有什么话上来说吧。”
王词元抬眸,正对上赵昊的眼睛,灯笼透下的光昏暗,赵昊的双眼澄澈清透。
王词元是一个人来的,而且身上还穿着小厮的衣裳。
王词元一点也没客气,当即迈步爬上马车。
“马车赶到路边,你下去警戒。”赵昊对赶车的小厮吩咐。
在此期间,王词元和赵昊都没有说话。
很快,外面就传来小厮的声音,一切都已经按照赵昊的吩咐准备完毕。
赵昊这才看向王词元,“王二哥这身装扮来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这样的打扮,一看就有问题啊。
“今日伯父寻了我。”王词元开门见山,“他想让我破坏语书考试之事,将语书带回王家。”
赵昊的眼里闪过一道寒芒,“那我便多谢王二哥提醒了。”
“今日也是我让王词明来寻赵大人的。”王词元再次出声。
这话虽然说的没有那么明白,但赵昊一下就懂了,王词元想说的不是喝酒之事,而是王词明托他办的事。
也就是说,这件事王词元也知道。
王词元迅速领会赵昊的意思,笑道:“我毕竟在王家呆了这么多年,有些事就算不参与,也有耳闻。”
“至于参与……”王词元自嘲的笑了笑,“我是二房庶出,没资格参与这些事。”
这话……赵昊信。
他与王家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王家上下就是等级特别森严。
王词元这样的,虽然也姓王,但离王家的权力中心还是有些距离。
“王二哥与我说这些,是想说什么呢?”赵昊问。
“王大人说,帝后对王家有意见,想削弱世家。”王词元说:“我手里有不少东西,我愿助一臂之力。”
从前他还不敢赌,但此次王语书参加的考核,赵昊对王家父子的态度,再加上王大人将任务交给他,分明是想要毁了他……
桩桩件件,他已经无路可退。
自然要另寻出路。
赵昊盯着王词元好一会儿,忽的笑出声,“王二哥误会了,王大人和王大哥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
王词元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册子,递到赵昊面前,“赵大人不妨先看了再说。”
赵昊接过,没有立刻打开,而是问赵昊,“王二哥,他们是语书的父兄,你就不怕……”
“若赵大人为了语书好,更该看看。”
王词元的话说到这样的份儿上,赵昊已经信了大半,王词元从酒的问题,再到现在,的确算有诚意。
赵昊伸手从王词元手里接过册子。
见他并没有翻阅之意。
王词元道:“我是二房庶出,我的生母是良家女子,长的好看,被强纳回家。”
“生母生我时,坏了身子,王老二喜新厌旧,从此厌弃了我生母。”
“当时二房主母没有儿子,我与生母在王家日子过的艰难,若非生母护着我,我怕是早就死了。”
“后来,二房主母一直没生出儿子,她将我要到身边抚养之前,我生母在一个夜晚骤亡。”
赵昊从王词元的话语里听出了真切的哀伤,他握紧手中的册子,下意识出声,“是……”
“是自尽。”王词元自嘲的笑了笑,“他们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威胁几句,就可以让我那傻傻的生母为我自尽。”
“他们干干净净……我失去了一切。”王词元自嘲的笑了笑,“我有时候都想,是他们动手动的太晚了,晚到我记得我的生母,记得那个可怜的为了我自尽的女人。”
“要是动手的早一些,那就没人会在意了,说不定……我也真的能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的意味,我是二房主母的儿子。”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这样蒙骗过自己,但假的终究是假的。
去岁恩科,他寒霜苦读十年,又得不到王家荫封的名额,就想凭借他自己的实力考出来。
而在恩科当日,他喝了王家的水,一脸拉了三日,若非命大,刚好带了对症的药,只怕要死在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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